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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結帳。&rdo;
胖老闆接過鳥籠，臉上的笑容突然變得有些空洞。不過那種空洞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油滑和猥瑣的勁頭又竄了回來。他嘿嘿笑個不停，卻在尾聲突然帶出了一聲尖尖的哼聲，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旁邊店的一位瘦高老闆走了過來，他身材頎長，像個電線桿子。整張臉看起來稍顯枯槁，膚色古銅，寸發濃密。
&ldo;朱老闆，大清早怎麼這麼高興?&rdo;瘦高老闆道：&ldo;折騰了一宿，精氣神還挺不錯呢?&rdo;
朱老闆把鳥籠在瘦高老闆的面前晃了晃，道：&ldo;從左老闆那掙到的。&rdo;
瘦高老闆看了，笑道：&ldo;還差點東西。&rdo;
朱老闆白了他一眼，臉上的笑容並未褪去：&ldo;你啊你。成，今兒是高興，晚上一起喝兩盅!&rdo;
末了，他又白了瘦高老闆一眼，道：&ldo;帶上你的東西嘿。&rdo;
瘦高老闆笑笑，轉頭進店裡去了。
朱老闆的店出售各類雜貨，相比左馗的店要熱鬧多了。一天下來，流水不少。
而左馗，又坐在店裡看了一天的書。
他覺得不錯，連續幾天都有生意，反而讓他有心煩。
瘦高老闆的鋪子賣的是花卉和一些木器，他的攤子雖然沒有胖老闆的熱鬧，但很有生機。花花草草在竹棚的遮擋下，不會受到烈日的炙烤，瘦高老闆精心照料它們，顯得欣欣向榮。
又是一天過去，三個老闆各自打烊，打理好自己的鋪子後，齊聚在了朱老闆的後院裡。
四方的摺疊桌子擺在院子中央，傳統的砂火鍋在桌子上架了起來，配菜和三副餐具讓整張桌子再沒有半點空餘。
瘦高老闆帶來一個古舊的酒罈，從中倒出了翠色的漿體。這漿體的酒香溢滿整個院子，聞得朱老闆口水像洩洪一樣流下。
&ldo;高老闆你也是大方啊，我還以為這種酒得在更重要的場合才會拿出來。&rdo;
朱老闆擦了擦口水，搖著扇子道。
&ldo;看你這虎嘯魚，雪參菇，枯榮草還有……&rdo;高老闆用筷子敲了敲盛著肉片的盤子道：&ldo;藥屍肉。這麼多美味珍饈，咱們做買賣的，當然得講究禮尚往來了。&rdo;
左馗正襟危坐，看著他們兩人說笑。高老闆見狀，調笑道：&ldo;左老闆這兩天可是忙啊，累得身子骨都僵硬了。&rdo;
左馗也不笑，平靜道：&ldo;我入行時間短，比不了兩位。&rdo;
三人舉杯共飲，品嘗佳餚，幾道奇異的食材在砂火鍋的炮製下變得無比鮮美。
乘興飲酒，不覺夜深。三人的興致卻越來越濃，聊起閒來，越發投機。
高老闆抬頭，望見掛在院中的鳥籠，道：&ldo;朱老闆，給我們說說這事情的來歷?&rdo;
朱老闆搖著扇子，笑容中漫上一絲落寞。他飲下一杯玉漿，望著院外的星空，眼神飄忽起來。
朱老闆出生的年代，世界還沒有這麼紛雜，人類和自然的環境比現在要平衡得多。
當然，平衡是不是無緣無故的。
那時候，科技對於人類來說還處於萌芽的階段。面對自然中的力量，人類並沒有壓倒性的破壞力，這使得他們的貪慾始終被敬畏之心所遏制，不得擴張。
對於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初的記憶，朱老闆已經非常模糊了。他記得自己有十幾個兄弟，曾經一起趴在母親的腹下受哺。老林中潮濕的氣息讓他眷戀，兄弟們窩在一起的日子，並不會覺得寒冷。
兄弟們並沒有都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