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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時,唐府,唐影在府門口倒座房打著瞌睡,還沒有等到自家爺說的客人。 “唐三!” “主子。”那個身形高大,只漏著一雙眼睛的黑衣男人,從東側牆壁閃現到唐釗身邊。 “唐二可有訊息?” “近來在長安城西市附近出現了一個很像唐二的人,手下的人試探了一下,對方並不認識的樣子。” 唐釗意味深長地抿著唇,“你去趟江南道,把這個交給江南道。”說完將一封硃紅色的柬書交給唐三。 “是。”唐三並不多問,低頭,抬手,接過柬書。 唐三見主子再無吩咐,猶豫間開口:“主子,讓唐四在身邊聽您差遣,可好?” “嗯。速去。” 唐三手裡緊緊攥著那柬書,壓下眼底的猶豫,隱入夜色中。 “唐爺。”門口清麗中帶著滄桑的聲音響起。 唐釗坐回輪椅上,微微仰頭,閉著眼睛平復了心底藏不住的喜悅,再睜眼時,已經是一貫病懨懨的神情。 “進來吧。” 只聽銀飾碰撞的聲音,隨著開門,傳進來,朵兮邁進了房內。 "唐爺不愧是智勇雙全,今晚知道我要來?"朵兮端坐到桌前,滄桑的臉上灰青已經比白日少了很多。 唐釗沒有回答,平靜地望著朵兮,拿起桌子上的熱茶端給她一杯。 朵兮捧起茶杯,這份茶香與溫暖驅散了子時的寒冷,笑著開口,"想必唐爺已經找到了子蠱所在,可是要現在替你拔蠱?" “不急。”唐釗神情淡然地品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後手指輕輕拂過茶杯沿口,“茶不錯。” 朵兮神情一頓,她明白茶不錯,需要茶點來配,既然唐釗沒有準備茶點,必須由故事來配。 “唐爺對苗疆的事,為什麼這麼感興趣?” 唐釗抬首,目光如炬地望向朵兮,輕笑一聲:“我以為,是朵兮想講給我聽。” 朵兮嘆了一口氣,眼前的唐釗太聰慧,都說慧極必傷,那是世人愚笨,小智慧可以救自己,大智慧可以救眾生。 “唐爺是聰慧之人,想必也理解有些秘聞我不能講。就當是茶館裡的話本聽吧。” 唐釗勾唇,嗓音帶著笑意:“那是自然。” 朵兮雙手放在膝上,坐得筆直,眼神飄向遙遠的南方,“苗疆素來與世隔絕,一是因為苗疆外山巒疊嶂中毒蟲橫行瘴氣瀰漫外人進不去,二是苗人善蠱術外人不敢進入。” 唐釗坐在輪椅上,修長的手指依舊沿著杯沿旋轉著,但是眼睛卻認真地看著朵兮。 “百年之間,只有三波人進去過,沒想到這淵源就此結下。”朵兮神情中帶著一絲無奈,世間的相遇,好像是命中註定的,有些人,有些事,總會發生,人們只能無可奈何的接受它們的發生,躲不過。 朵兮嘴角一挑,眼神裡是對往事認真的回憶,“那時苗王正在為小兒子的婚事清針線,開親的那家為了證明自家乾淨無蠱,便四處尋找身家清白的小娘子收做乾女兒。 那小娘子就是在那時,誤打誤撞,進了苗疆。 也許是因為她醫毒雙修,也許是因為上天指引,她九死一生踏上苗疆的土地時,正好被那家人相救。身家清白,模樣俊俏,年齡又與他家女兒相似,他們便選中了這個小娘子清針線。 本想安全透過苗王的清針線後,換成自家女兒,哪想到苗王小兒子自小主意極大,偷偷前來瞧自家未來的新娘,又偏偏看中了那外來的小娘子。 那時白蠱與黑蠱,為了獲得苗王的重視,斗的黑天暗地。 這瞞天過海的行為,很快就成了白蠱與黑蠱爭鬥的契機,苗王么兒便帶著那小娘子逃出了苗疆。” 唐釗一臉懶散,他調整了身體,斜歪在輪椅上,眉間有幾分不耐煩。 但是朵兮仍舊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苗王因為么兒私奔,幾個兒女也躍躍欲試想要到外面闖一闖,苗王要遷怒於白蠱。 上任朵兮,當時煉製出一種新的蠱蟲——同生共死蠱。 朵兮的這個蠱,既不像情蠱那樣必須忠貞,又可以把兒女綁在苗疆,白蠱藉此功過相抵,躲過一劫。” 唐釗眉頭微皺,用蠱蟲把兒女綁在身邊,嘴角揚起一絲戲謔,偏安一隅的苗疆,如果長此以往,只會越來越狹隘。 朵兮看著唐釗的神情,自嘲地笑了笑,她明白唐釗的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