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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影后背感覺到了久違的涼意,“我去準備馬車。” 唐影跑得飛快,雖然他很不放心自家爺,主要還是不放心窩在自家爺懷裡睡的一臉安詳的安小娘子,哎~真是不知人間險惡的小胖子。 唐釗把身上的白狐裘裹到安謹言身上,安謹言皺了皺眉頭,又重新找了一個姿勢鑽到唐釗懷裡。 唐釗慢慢地轉著輪椅。 安謹言閉著眼睛,臉上是醉後的緋紅,蜷縮在他懷裡,嘟囔了一句,“不要晃!” 他俯下身,臉上噙著一抹溫柔的笑,聲線壓得很低,“好。” 看著她一顫一顫的睫毛,他靠近她的耳朵,溼熱的聲音包裹住她的耳廓:“安謹言。” “嗯。” “安謹言。” “嗯?” “安謹言。” 她終於睜開千斤重的眼皮,眼神裡迷茫得沒有焦距:“不要一直喊爺,爺養不起你。” 說完,閉上眼,嘆了一口氣,“好可惜,如果我有好多銀子就好了,就養得起這尊琉璃美人了。” 他一手緊緊摟著她,一手用力轉著輪椅,“我很好養的,你平日裡賺的銀子足夠了。” 安謹言卻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在他懷裡蹭了蹭,悶悶的聲音傳來:“你真的不是讓我傳宗接代?” 陽光照在唐釗的臉上,他嘴角一勾,聲音從喉間傳出,“真的。” 她繼續呢喃,“你真的不是斷袖?” “嗯。”唐釗耐心地回答她醉後奇奇怪怪的問題。 “你真的喜歡我?”她突然睜開了眼睛,眼神裡一片清明。 唐釗被她清澈的眼神晃了一下,微笑點頭:“是。” 她被狐裘裹著有些熱,青絲被汗粘在了臉上,她扭來扭去的想掙脫開狐裘,卻被唐釗一下抱緊,聲音愈發的低沉磁性:“別動。” 她瞬間停下了動作,疑惑地看著他,她不管見誰都笑嘻嘻,此時,聽到他嚴肅低啞的聲音,卻眼角泛紅,“你也同他們一樣,根本不喜歡我。最後都會離開我,都會討厭我。只有他,只有他...” 唐釗無奈地感覺到懷裡的安謹言小手從身體兩側,移動到了小腹上,不小心觸碰到了他那滾燙的豎立。 “乖,別亂動。”他的話說出來,聲音更加嘶啞。以為她已經清醒,原來還是醉得一塌糊塗。 她撇撇嘴,嚥下後面的話,不再出聲。 唐釗滿意的笑了,乖巧的安謹言,更加惹他心動,“我喜歡你,不管什麼情況都不會討厭你,也不會離開你,知道嗎,嗯?” 他知道每次他這樣帶著尾音的嗯字,都讓她臉紅心跳,特意拉長了聲音,懷裡的人半天卻沒有反應。 看著懷裡睡得安穩的安謹言,唐釗低頭看著她,一臉寵溺。 “嘖!嘖!嘖!” 唐釗感覺被一片黑影擋住了陽光,抬頭就看到霍玉那張吊兒郎當的臉,挑著眉毛,一臉壞笑地搖頭偷笑。 “你把小白兔怎麼了,青天白日,大庭廣眾下,怎麼這麼禽獸?”霍玉說著就要來掀開安謹言身上的狐裘。 “啪!”唐釗一個用力把他的手打落,“過來推輪椅。” 霍玉撇撇嘴,晃著肩膀,走到輪椅後面,“爺跟三叔都在等你,你卻在這裡你儂我儂。” “她醉了,先送她回去。”唐釗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安謹言紅馥馥的小臉,心情愉悅,聲音也明亮了幾分:“來人是白族的朵兮?” “是,三叔已經在等她們了,你也跟爺儘快去吧。”霍玉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樣子。 霍玉看了看唐釗的眼神還粘在懷裡的小娘子身上,猶豫再三又開口道:“今兒聽史夷亭唸叨,敢蠱人及教令者棄世,三族之內流放千里,知情不報,處以死刑。” 唐釗的手一頓,又慢慢捋著白狐裘上的狐毛,嘴角勾起:“他呀,呵,只不過是想收購些酸角而已。” 霍玉的嘴角抽了抽,他就知道,唐釗趕在長安城這樣明目張膽地與苗人見面,肯定有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苗人到了長安城五天,你閉門不見,獨獨等主上的糖漬酸角賞下來,才安排這次見面。就是為了找這個藉口?”霍玉恍然大悟。 “呵,難道不是你想收購一批酸角,作為各國來使的回禮嗎?”唐釗懶散的聲調似笑非笑。 霍玉默默翻了一個白眼,果然這才是他認識的那個心思縝密的唐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