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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釗拿出一方手帕,沾了水,遞給她:“先擦擦臉,有沒有受傷?” 安謹言接過乾淨潔白的帕子,胡亂地在臉上擦著,聽到唐釗又問:“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她聞名長安城的皇城飛燕,要是被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娘子傷到了,可真是沒臉在道上混了。 心裡又暗道一遍唐釗真的是人美心善,關鍵是對她特別好,想到這裡,安謹言笑眯眯地對唐釗說:“唐爺,你真是個大好人。” 唐釗聽到安謹言的話臉上壓不住的笑容,輕咳了一聲正色道,“你不是力氣很大嗎?以後遇到有人為難你,就打回去,打不過就來找我,我不會讓你受欺負的。” 想到剛才他趕到時,看到頂著一個花臉站在那裡的安謹言,心裡咯噔一下,生怕她受傷,受委屈。 安謹言臉上被莊蓮兒抹上的妝已經擦乾淨了,幾縷溼噠噠的青絲粘在臉上,她揚起洋溢的笑:“不能打!” “為什麼?”唐釗問完,自顧自轉著輪椅從那一片漂亮的罐子牆上取下一個琉璃罐子,遞給安謹言。 安謹言的眼睛跟著他一起移到了那片牆上,好漂亮,每次見到這面牆,她都有把這些罐子偷回家的衝動。 “把人打傷了要賠銀子的。”她接過唐釗遞過來的琉璃罐子,仔細地摩挲著,語氣中充滿無奈,她不想在遍地是權貴的長安城給師父惹麻煩,可明面上不能出手,背地裡就看她心情了。 “不要怕!以後我給你撐腰,用不著賠銀子。”唐釗抬頭溫柔地看著她,情不自禁地抬起右手,要撥開她臉上的溼發。 安謹言下意識一個抬手,唐釗的手被開啟,她手足無措地看著他漂亮的桃花眼裡迅速地積聚起了霧氣。 “那個..唐爺...我不是故意的。”安謹言結結巴巴地解釋。 唐釗左手握著被打得通紅的右手,把手背放到安謹言眼前,委屈地說:“你對我怎麼這麼狠心!打到我了!”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疼嗎?”安謹言看著白玉般的手背上已經紅了一片,隱隱有腫脹起來的趨勢。 唐釗病懨懨地活了十餘年,什麼樣的疼痛沒有受過,咳嗽時撕裂般的肺疼,針灸時細細麻麻的疼,長期坐在輪椅上腫脹的腰疼,身邊的人從來只是要他活著,這還是頭一次有人問他疼嗎。 眼裡的霧氣凝成珠子在眼眶裡晃呀晃。 “疼!”他看著眼前一臉認真的安謹言,“你幫我揉揉就不疼了。” “好。”安謹言把漂亮的琉璃罐子放在桌上,抓過唐釗的手。 “嘶~” “我不是故意的,我又弄疼你了。”安謹言迅速放開。 唐釗神情有些失落,接著抬頭說:“更疼了,怎麼辦?” “怎麼辦?我給你開一副止疼的方子,保準藥到病除。” “......”唐釗有片刻的無語,不開竅的小娘子,真的是撩不動,輕嘆一口氣,又把手舉到安謹言面前:“你幫我吹吹就不疼了。” 安謹言臉上的溼發已經漸漸幹了,調皮地翹著,她的雙手不敢再碰到唐釗的手,眼裡還有自責和著急,睫毛一顫一顫地,問:“怎麼吹?” “把你的手拿過來,我教你。”他抬頭看著她的臉,循循善誘地引她過來,因為情緒激動,低喘起來。 安謹言湊近了些,把手抬起來。 以前唐釗因為靠近他手骨折過,下巴脫臼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安謹言預設了與他近距離的接觸,這次只是紅腫。 唐釗從她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看著她伸向他唇邊的骨節分明的小手,他的雙唇靠了上去。 她的雙手一直是溫涼的,猛然感覺到受傷印上溼溼熱熱軟軟的雙唇,一股熱流在胸膛裡發酵橫衝直撞,心間偷偷溜出一縷異樣的感覺,帶著怦怦的心跳直直衝到額頭。 她猛地抽回手掌,嘴巴一張一合像是離水的魚,那隻手被舉在半空中,她歪著頭盯著手,一直看,一直看。 唐釗小巧的舌頭舔了一下雙唇,桃花眼裡落英繽紛,隨著眼波悠悠盪盪的搖擺,眼尾滿是春意。 他看著她溼漉漉的眼眸,歪頭疑惑的樣子,強壓住小腹升騰起來的火焰,探著身子向她靠近些,雙手托腮,強壓下笑意的唇角有兩個笑渦,聲音輕柔地說:“我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