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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權聲音懶洋洋的,「哪裡偏心了?是你自己不學的。」
孫尚香在雞毛蒜皮的事情上跟孫權拌嘴從不甘於人下,立馬就舉出例項:「我說要學琪時,二哥可沒有這麼細緻地教我,還讓我自己看棋譜學。」她說著,一把奪過喬陌手中的棋譜,「哈!就是這本!這上面還有我留下的……痕跡呢。」孫尚香不好意思說上面還有她打翻茶碗留下的茶漬,只是囫圇過去。
孫權搶回來,「你也好意思說,也不知道是誰硬要將棋子落在方格之中,還耍賴。」喬陌明瞭了,也就幫著孫權說話,「郡主可是把主公嚇得不輕,到現在也不敢輕易教人下棋的。」
孫尚香豪橫道:「不管不管,二哥也得教我下棋。」孫權不接話,只是看著她的紅色斗篷,才後知後覺道:「下雪了?」
孫尚香已然坐在了喬陌的對面,聞言也是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嗯,今天才開始下的,下得還挺大。」
孫權站起身朗聲道,「別下了,出去喝酒吧。」
說是喝酒,但是孫尚香也只能是在旁邊看著,孫權大發仁慈地讓她喝了一小壺,登時便雙頰飛霞,再加上衣衫一襯託,整個人也是紅光滿面。孫尚香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兩頰,喃喃自語道:「好燙……」
孫權揮手示意玉荷把她扶回去休息,孫尚香也有些醉了,走路都輕飄飄的。
「看來郡主以後,可要好好控制酒量了。」喬陌自然地喝了一口,酒對於她來說,是再尋常不過的了。
孫權看著孫尚香醉成那樣,不禁擔憂起喬陌來,「你也少喝點吧,今日初雪,天寒,飲酒傷身。」
喬陌不在意道:「屬下喝慣了,無礙的。」
「誰擔心你這個了,是怕你喝多了,耍酒瘋。」
「主公瞎說,屬下何曾耍過酒瘋,多半隻是睡著了而已。」喬陌否定道。孫權脫口而出:「怎麼沒有,上次在皖城,」話一出口,他就驚覺失言,便閉口不言。
是在皖城那個夜晚,她靠在他的肩頭上,夢囈般的說:「你的眼睛真好看。」一直以來因為異於常人的眸色,孫權都是敏感而沮喪的。自從那一晚她的隨口一說後,他也就認命似的接受了這個碧綠色的眼瞳。
或許,是真的好看吧。
至少有喬陌真心的讚美,他忽然釋懷了,對這個顏色,對那些抓住眼眸不放的、喋喋不休的言語。
喬陌一臉迷茫,「皖城?」
孫權咳了一聲,「沒什麼。對了,」他生硬地轉移了話題:「我們,也在梅花樹下釀一壇酒吧。」
喬陌點頭,「好啊,等這仗結束,屬下和主公一起回吳縣,壇酒。」
「不回吳縣,」孫權堅定地看著她,「去鐵甕城,把今年梅花枝上的雪水存起來釀酒。明年在鐵甕城,一起喝。」
為此春酒,以介眉壽。
喬陌在他灼熱迫切的目光下忘記了問他為何是在鐵甕城,只是看著他,嘴角微微揚起,「好。」
鐵甕城是賀齊領了命令後奉命修築的,週迴六百三十步,開南、西二門,內外皆固以磚壁。頗具有王城的格局和氣勢,想來,是要代替吳縣成為第二個治所的。
孫權忽然發出一聲感嘆,「這麼喝著酒,一點意思也沒有,不如——」他扭頭看著喬陌,「去獵些野兔,做烤炙肉吃。」
喬陌好笑地看著他:「主公可別是忘了,大都督還在前線督戰呢,方才才送來軍報說他責打了黃老將軍。」
孫權甚是不以為意,「軍中之事,既然全然託付給公瑾,孤就不宜多多過問。想必自有道理,等戰後,一切就明瞭了。」
喬陌還想說什麼,孫權就已經決定了入夜時分偷偷去山上。
「可不許張揚,就你我二人就好。」孫權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