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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稽時有山匪出沒,謝家為了女兒的安全嚴禁她外出,謝淑慎被關得煩悶了,自己帶了一個家丁小廝就出門了。剛上街沒多久,謝淑慎就懂得了父母的安排是多麼的正確。戰亂和山匪將街道洗劫一空,一些屍體還沒來得及收拾,還有兩三個山匪正在整理自己的戰利品。
謝淑慎還沒反應過來,那位姓蘇的護院就一把拉過她,「跑!」山匪們相視一笑,發出的□□讓人不寒而慄,抄著刀就沖向他們。
謝淑慎一個閨房小姐哪裡折騰得動,蘇護院心一橫說了句「小姐,抱歉。」便把她抗到肩上。
等謝淑慎醒過神,已經回到了府中。她問母親護院在哪裡,母親放下藥碗,只告訴她關於孫家的婚事,讓她好好待嫁,便不再言語。最後還是身邊的小廝告訴她,姓蘇的護院縱容小姐出府,未盡保護之責,已經被逐出府了,不過念在還能將小姐完整地帶回府,就不予以懲罰,還賞了銀錢。
謝淑慎愣住,那名護院明明是一番好意,什麼都沒做錯。卻因為她,成為飄落街頭的流浪漢。
她依稀記得,山匪朝他們揮了一刀,是他擋下了。
「明明這一切是我錯了,他替我受了罰。我倒好,每天平平淡淡地過著,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後來怎麼樣了。」謝淑慎拿起桌上的茶杯,猛喝了一口茶。
很苦,也很澀。
「看來,我猜錯了。」孫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打岔。
「所以我討厭那些山匪,討厭這所有的戰亂,討厭我自己,討厭謝家。用別人的命拿別人的血來換自己的平安順遂。」謝淑慎緊緊握住茶杯,憤憤地說。
孫權無聲地覆上她的手,「戰亂也好山匪也好,其實都不是你能決定的。是人心,人心貪厭,才有戰亂,而要活下去,也只能拿起武器不停搏鬥。」
「父母都對此事不甚在意,只我一個人接受不了,我始終覺得是我葬送了他。平白無故的一條命,只是因為我……」謝淑慎苦笑一番。
孫權生長於血腥殺戮之中,又隨孫策參加過幾次戰鬥,對生命的看法與謝淑慎截然不同。
平白無故的生命麼,他向來只認為生死由命成敗在天。
死了就是死了,在當下的光景中,殺戮也好戰爭也罷,就像是人要喝水吃飯一樣。
但是此時他並不能這麼說,眼下,只要接過謝淑慎的話頭,夫妻二人的關係便可近一步,而與謝家的關係,也會在親切幾分。
「我答應你,試著去找找他,但我不能保證一定找得到。」孫權輕聲安撫她。
懷中女子破涕為笑,彷彿漂流的浮萍終於找到了根,緊緊依靠在孫權懷裡。
有用的資訊只有兩個:在謝府做過事和姓蘇。至於名字,謝淑慎和她周圍的侍女都不曾瞭解過。
「奴婢記得,蘇護院進府的原因是為了替妹妹買藥治病。對!是這樣,當時他苦苦地哀求老爺買下他,就是為了賣身錢。當時哭得可慘了,縱使過了這麼久,還是記得當時他磕頭磕得整個額頭血汪汪的。」謝淑慎身邊的婢女答道。
「十年前的事情了,你確定你沒有記錯?」孫權打量著眼前這個老媽媽,半頭的白髮,臉上也隱約浮現著皺紋。
「奴婢是老了點,可腦子沒壞。蘇護院的事情,句句事實。」並沒有因為孫權的質疑而生氣,反倒答得樂呵呵的。
孫權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你先回去照顧夫人吧,告訴她晚上我過去用飯。」
「諾。」
是夜。
「過幾日就會出兵了,我會同兄長一道去皖城。蘇護院的事情你不必擔心,我已經吩咐了人去做。這段時間,你且寬心。」孫權說罷,飲下一樽酒。
謝淑慎搶過他的酒樽,「不要吃冷酒,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