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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頭髮被全部梳起,盤成了兩個髮髻,露出一張光潔的臉。臉上的笑容明媚誠摯,見不得一點兒虛偽,同多年後那個在她病床前哭泣的女子重合在一起,陸雲嬈眼眶瞬間就紅了。
周氏和江以詢雖待自己不好,江以萱卻是真的將自己當做朋友。知道她哥做下的那些事,曾激烈到同江家決裂,去了邊疆沒再回來過。
臨走時,她曾來看望過自己,那個曾在烈馬上摔下來的女孩子哭得不像樣子,「阿嬈,哥哥他對不住你,我也對不住你。倘若一開始我們不是朋友,哥哥……就不會起了那樣心思。」
這也是她厭惡江以詢卻很難對江以萱產生不滿的原因。
「你這是怎麼了,見到我反而哭了起來。」江以萱不解。
隨後跟來的周氏拽了她一把,「雲嬈前幾天才出了那麼大的事,現在肯定還怕著呢。你也不知端莊些,萬一又將她嚇著。」
「我沒有。」江以萱忍不住說,而後拉著陸雲嬈的手,「阿嬈,你說是不是?」
她因為練武的緣故,掌心不如一般女子細嫩,反而有一層薄繭,給人一種很是安心的感覺。陸雲嬈看了她一眼,抿唇笑著,顯然是預設了她說的話。
兩個小姑娘一個英氣,一個嬌軟,站在一起讓人看著都賞心悅目。
陸成珣在一旁看著,目光中多了幾分深思。
一群人去正廳說話,忠勇侯府的老夫人在坐了一會,因為上了年紀的緣故便提前離開。又因為忠勇侯府只有周氏一個人待客,陸林則便找了個藉口提前離開。
程氏和周氏去了亭子喝茶,剩下的人便去了花園。江以萱帶著陸雲嬈去剪花枝,偶爾兩個人將自己剪下來的花枝遞給對方,臉上具是笑意。
陸成珣看著妹妹的目光中都是柔和,「阿嬈從小就就特別乖。她那時我和弟弟不懂事,鬧著要去捏她的手,她被弄疼了,也不哭就傻乎乎對著我們笑。那時候我就在想,日後得多護著她些,不讓她受到傷害。」
他的語氣的過於平常,就像是隨口發生的一句感嘆,江以詢也隨聲附和著:「雲嬈性子那麼好,不會有人傷害她的。」
「這可說不定。」陸成珣接了一句。而後,他看向他的目光陡然銳利起來,「江兄,能否將那天救下阿嬈的經過告訴我,我定是要叫那些不懷好意的人付出代價。」
他這句話,像是再說那兩個綁匪,又像是再告誡自己。
這一切發生地太快,江以詢沒有反應的時間,腦子一片空白,嘴唇上下翕動,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沉默的時間越長,他的臉上更加蒼白。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事情發生的真相,救下陸雲嬈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堂弟江行舟。
「我……我那天路過,正好瞧見了……」每一個字都說出地極為艱難,他看著陸成珣望向他的目光冰冷一片,渾身便如同墜入冰窖當中,僵硬無比。
他知道,陸成珣定然是知道些什麼,才過來敲打自己的。
江以詢雙腿有些發軟,面上更有一種被人戳穿之後的窘迫,低著頭,藏在袖子中的雙拳緊握,「那天救人的是我堂弟江行舟,但是他急著去軍營,才讓我將雲嬈送回去。後來事情發生慌亂,大概是中間發生了誤會吧。」
將事情開了個頭,後面反而說得順暢些,順暢到將自己給說服了。他原本就沒說自己是救陸雲嬈的人,這不是陸家上趕著認下來,又與他有什麼幹係?再說了,倘若是他遇上陸雲嬈,他不也會將人救下來,陸成珣又何必咄咄逼人。
他從原本的愧疚中生出一絲怨恨來,但是知道此時翻臉不是什麼好事,他極力將這絲怨恨壓了下去。
「原來如此。」陸成珣也沒有追著細問,給江以詢留了最後一點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