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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恩寺距離市區大約五十公里路程,每年開三次廟會,尤其是農曆九月十九參與的人最多,農民都已秋收完畢,來逛廟會的人特別多。
“花老師,今天氣溫下降,你看好多人都穿上了棉衣,樹上的樹葉也全都往下掉。
馬上就入冬了,我最討厭冬天了,裹的像個大狗熊,一點兒也不好看!
還是夏天好,能穿美美的裙子,桃花柳綠好漂亮!”
林夢拉拉坐在她左邊的花若溪胳膊,指著窗外落英繽紛的美景唏噓不已!
坐在兩人對面的花若水抬起頭瞥了林夢一眼,面無表情道:
“看到剛才那一幕,你的腦中就沒有其他的形容詞?看來是我這語文老師沒教好,你腦中連個成語都想不出來!”
林夢臉上一紅,捂住雙眼窩進花若溪懷裡裝作聽不見。
花若溪笑著摸摸林夢的頭頂,捂嘴乾咳一聲,望著窗外的風景,口中不由嘆道:
“燮燮霜經不自持,半隨流水半沾泥。歸巢便覺棲禽冷,覓穴空教返蟻迷。
風徑學花飛上下,夜窗疑雨灑東西。滿階不聽家僮掃,擬把新詩逐片題。”
“林洛,若溪說的這首詩是誰寫的?”花若水淡淡的聲音響起。
正坐在車窗前,望著車外飄落的樹葉發呆的林洛回過頭,不假思索道:“這是宋代詩人周端臣寫的!”
“唉呀,這個人一點兒都不出名,上學時也沒學過他的詩!”
林夢從花若溪懷裡探出頭來,不屑一顧道。
花若水冷笑道:“自己不學無術,還怪別人不出名!林洛,你告訴她周端臣的生平!”
林洛理了理頭髮,有些難為情地開口:“周端臣,宋詞人。字彥良,號葵窗。建業(今南京)人。今存詩九首。”
“這是百度上的,我也會!”林夢不服氣地撇撇嘴。
坐在她右面的顧長寧,右手撫額忍俊不禁道:“承認你自己不如人有那麼難嗎?”
林夢臉上訕訕地,賭氣道:“花老師,你問的都是書上沒學過的,不出名的詩句,白清泠也不知道,對不對?”
林夢問緊挨著花若水坐在一邊默默無語的白清泠。
白清泠合上手機,含笑望著林夢:“術業有專攻,何必和別人比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點和缺點!”
“剛才那首詩不出名,你以前也聽過?”林夢不死心地追問。
白清泠臉上閃過一抺羞愧,搖頭道:“我語文學的一般,辜負花老師的教導了!”
林夢抬眸瞥了花若水一眼,拍手笑道:“這就對了嘛,本來林洛語文就全班第一名,你拿她和我比就不公平!”
“可是花若溪教的化學,顧長寧教的數學,你也同樣爛!喬遷教的物理你也不咋地,這又怎麼說?
對了,你唯一的優點是招異性喜歡,但那也是託了你父母的福,才給了你一副好皮囊,算不得是你自己的本事!”
花若水話是對林夢說的,但眼神卻有意無意地掃向望著窗外發呆的林洛。
林夢被花若水一頓嘲諷,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惱羞成怒道:
“我學習不好也是因為你們弟兄三人,上課有事沒事就愛叫我起來回答問題!
我高中三年神經處於極度敏感狀態,就怕被你們叫起來回答問題,一節課提心吊膽的,學習能好嗎?”
“自己學習不行還怪老師叫你回答問題,歪理一大堆!”花若溪捏捏林夢的臉頰,滿臉的無奈。
花若水指著車窗外的樹問林夢:“路兩邊種的什麼樹?”
林夢爬在花若溪肩上向外一望,得意地說:“垂柳,楊樹,槐樹,還有銀杏樹!”
“圍欄圍起來的是什麼花,什麼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