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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時間點打電話過來。
他握著手機,語氣冷淡地回:“你打電話之前有沒有想過柏林現在幾點?”
電話那端的關泓奕話音一停,語氣很是驚訝,“你睡了?我以為你還沒睡所以才打的。”
這其實並不能完全怪關泓奕,沈流雲過去的作息很不規律,經常會晝夜顛倒,還被知情的朋友評價為是天性晝伏夜出的動物。
這保持多年的作息習慣卻在來柏林以後,不知不覺改變了。
沈流雲沉默片刻,才問:“……賣了多少?”
“一萬五。”關泓奕告訴他。
這是一個超出沈流雲自己的預期,也遠遠超出聞星抱著最壞的想法所預設的“五十塊”的價格。
令沈流雲不由得開了個玩笑:“不會是你掏錢買的吧?”
不然上哪裡去找這麼個冤大頭來花一萬五買一幅不知名畫家所作的畫?
然而,他的這個玩笑迅速遭到了關泓奕的否認,給出的理由也很有說服力,“你想太多了,我是不會貼錢上班的。”
這倒是句實在話,關泓奕由於家境普通,平生最愛的一樣東西就是錢,讓他自掏腰包討老闆歡心是萬萬不可能的。
原本在沈流雲卡萊,無論這幾幅畫最後買了多少錢,他都不會有太大的感觸,實則不然。
“我記得我第一幅送到畫廊掛售的畫最後賣了三千。”沈流雲對這件事印象挺深,或許是因為畢竟是第一次,潛意識裡認為是件值得被記住的事。
他在黑暗中很輕地笑了下,“沒想到現在從頭來過,倒是比以前要好。”
“因為你遠比那時進步許多。”關泓奕從旁觀者的角度來告訴他,“你自己可能感受不深,但其實一直以來,你都是在成長的。”
從來都不是位空有盛名的畫家,“天才”固然是外界施加的王冠,但藝術界其實從不缺天才,真正能一直將這頂王冠戴在頭上的必然有著與之相配的實力。
說完畫的事,關泓奕緩緩道出這通電話的正題:“章竣的那個案子已經有結果了,你要聽嗎?”
“不了。”沈流雲沒怎麼考慮便給出了答覆。
好壞與否,他都不太想知道。
從療養院出來後,他發現自己的心態有了很大程度的轉變,減少了許多不必要的怨與恨,也不再用解不開的難題困擾自己。
人生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珍貴,理應用在更值得的事情上。
結束了與關泓奕的電話沒多久,手機又進來一通新的電話,這次是連霂。
連霂張口就將方才沈流雲拒絕知道的事給透露了個乾淨,頗有幾分大仇得報的意思在。
“我聽關泓奕說你最近人在柏林,正好,我這幾天在瑞士滑雪,你過來一起玩唄。”緊接著,連霂熱情地向他拋來一個滑雪邀請。
只是連霂明顯忘記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
“你忘了嗎?我已經不滑雪了。”沈流雲提醒對方。
原因很簡單,他某一年在滑雪的時候摔斷了腿,聞星從此禁止他再進行這項危險係數極高的運動。
經他提醒,連霂也想起了這茬,“噢,我想起來了,之前聞星不讓你滑雪了……但你們不是分手了嗎?”
因為這個恰逢其時的問題,他有幸成為了第一個知曉沈流雲戀情最新進展的人。
“我們又在一起了,就在幾個小時之前。”沈流雲微笑著說,儘管明知對方看不見。>>
連霂被他這句話噎到了,立馬變得意興闌珊起來,“得,當我沒說。”
作為一個富二代,連霂將及時行樂的原則奉行得很徹底,素來視愛情為虛無縹緲、可有可無的東西,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最好的朋友竟然會反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