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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地,沒有跟上。
反正暗中有影衛保護她,不會有什麼危險。
小攤上擺著各式河燈,她信手拿起一個,卻見燈上蒙著的白紗上,有人用雋秀瀟灑的字跡題了幾行詩。
她是自幼練字之人,對書法也有一定造詣,自然能看出這筆字的非同凡響。沒想到一個尋常攤販的河燈上,竟有這樣出色的墨書,比宮燈上的題字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心中好奇,又拿起近旁的幾個仔細端詳,果不其然,上面的題詩全部出自一人之手。
她終究沒忍住,抬頭看去,“老闆,這字……”
這一眼看得她一愣。眼前這賣河燈的老闆,居然便是五年前賣給她河燈的那個。
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了,他竟還在這裡。
那老闆一見她的樣子,便道:“夫人別誤會,這字不是某寫的,是我一友人所題。”笑容滿面,“一看夫人您就是個懂行的,別看某一介商賈,但我這位友人可是個有大學識的!”
這也是她困惑的地方。一個飽學之士,怎麼會跑來給一個賣河燈的商賈題字?
老闆還在絮絮叨叨,“每年都會有幾個跟夫人您一樣懂行的人跑來問我,可惜某粗人一個,不懂這些。倒教夫人失望了。”
“每年?”她驚訝,“你是說,每年你的這位友人都會幫你題字?”
“是啊。”
“可,我幾年前曾在你這兒買過燈,那時候上面可沒這麼好的墨書。”
“哦,是某沒說明白。”老闆笑著解釋,“我這位友人是從麟慶二十六年開始,年年幫我給河燈題字。到現在也有五年了。”
48相見
麟慶二十六年?
顧雲羨想起來;她來的瓏江池的那次是麟慶二十五年,就差一年。
真是遺憾。
“誒,夫人可要見見某這位友人?”老闆熱情道。
顧雲羨搖頭,“不麻煩了。”
若是嫁人前碰上這種新鮮事;她定是要探個究竟的。然而今非昔比,她身份特殊;還是別給自己招惹麻煩了。
低下頭;她開始專心地挑選河燈。
老闆見她這樣;那句已到嘴邊的話也嚥了回去:其實,題字的人就在他身後。
這小攤擺在一排柳樹前方,此刻樹蔭之下的黑暗處,有一個挺拔的人影席地而坐。一身玄衣,姿態閒適,明明是臥於野外,卻彷彿身處金玉明堂,端的是自在風流。
有少女隱約瞥見這個人影,好奇地打量,奈何他頭上戴著箬笠,黑紗遮住了面孔,看不分明。
“那人是誰啊,我看他從日暮時分就在這裡了。轉了幾個圈回來,他連姿勢都沒換一下,跟座雕塑一樣。”有女子嘀咕道。
“我也不知,估計是那攤販的親戚吧。”語氣裡帶上思索,“我記得,去年他好像也在這裡,也是一動不動坐了一晚上。”
“年年都在?這人不會腦袋有毛病吧!”女子說著說著,思緒又轉到了別的地方,“不過雖瞧不見臉,可單看身姿,已是挺拔頎長了,沒準兒是個美男子呢!”
“丹娘你真是不害臊!”一陣鬨笑聲,“皮相再好又如何,一個木頭呆子,哪怕長成潘安宋玉也沒勁兒!”
耳畔傳來女子們的說笑聲,顧雲羨蹙眉,朝她們說的方向看去,果然見到一個一動不動的人影。
是個男人。
她們說他去年也在這裡,難道,這便是那題字之人?
正在思考,那身影忽的一動,竟慢騰騰地站起來,朝她走來。
顧雲羨被動地看著他,不能動一下。
老闆佟義聽著那些女孩子們的嬌聲軟語,心裡正在掙扎,是否要出賣自己的朋友,去跟這些美嬌娘套個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