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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祥一經從嚴娉口中審問出嚴選之確曾和胡貴人在定州相會的訊息,自以為已掌握了嚴選之私通柔然的證據,便決定以此為突破口來對嚴選之本人進行審訊。
當晚,衛祥只倚案假寐了小半個時辰,因心中惦念著會安何時會把嚴選之送來而坐立難安,遂邁步出屋,邊在嚴宅庭院之中練著趟拳腳,邊等候會安送人來。
可是,直到他練拳練出了一身大汗,耳聽得外面更鑼接連響了三聲,依然不見有任何動靜。
正當衛祥打算回房換件乾爽的衣服時,突然聽到頭頂響起了個稚嫩的聲音:“小心,接住了。"
他急忙抬頭看時,只見從前方的屋脊上“咕嚕嚕"滾下一個人來。衛祥來不及多想,躍身向前,雙臂伸出,硬生生接住了那人。由於那人從三丈多高的屋脊滾落,重量增加了數倍,饒是衛祥向有舉鼎託梁之力,也被砸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就聽屋頂那個稚嫩的聲音哈哈笑道:"功夫還不錯嘛,記住,三天後還是這個時辰,我來接他。"
“你是哪位?"衛祥話剛問出口,便看到一道黑影在屋頂一晃就不見了。
“聽聲音此人年紀也就在十五六歲的樣子,嗯,應當是會安的徒弟。"衛祥猜想著,這才低頭打量從屋脊滾落的那個人,依稀認出確是嚴選之。
儘管事先已從嚴順,嚴娉二人的供述中掌握了嚴選之和南朝,柔然皆有來往的事實,可在接下來的近三天時間裡,衛祥卻沒能從嚴選之本人的嘴裡審問出任何有用的訊息。原因很簡單,無論衛祥使出軟的,硬的什麼方法來威逼誘使嚴選之開口說話,他都以不變應萬變,始終保持著沉默。即便衛祥試圖採用不給他飯吃,水喝這樣的方式強逼嚴選之開口,他也漠然視之,就像個泥胎木雕的造像一般,令衛祥無可奈何。
審訊進行到第三天,衛祥面對仍舊一言不發的嚴選之,心裡產生了之前從未有過的強烈挫敗感,只得拿著嚴順,嚴娉二人的供辭去向楊遵稟報。
楊遵聽衛祥說明來意,並仔細看罷嚴順,嚴娉二人的供辭,平靜地說道:“你不用太過心急,既然嚴選之確實去過定州,並在那裡見過所謂的胡貴人,咱們可以從定州方面著手詳細調查嘛,只要定州那裡能找到相關的人證,本官就不信嚴某人還不開口說話!"
“那麼大人,今晚是否要將嚴選之送回鄭府?下官擔心他前日被捉了一回,說不定會設法逃走。"
“逃是逃不掉的,只是嚴選之既已有了防備,接下來難保不會將他被捉受審的事告訴鄭都督,如今咱們僅憑這兩份供辭,還無法確認嚴選之系外邦安插的諜候,這可就有些難辦了。"楊遵沉吟著說道。
就在這時,一個小內侍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氣喘吁吁地對楊遵說道:"泉公公派咱家來請您速速進宮。"
楊遵警覺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小內侍看看衛祥,沒有答話。
"這位是司州衙署城安司的衛從事,你但說無妨。”
小內侍憋得臉色通紅,頓足懇求道:"哎呀,您去了便知。咱家要是說了,只怕有殺頭之罪。"
楊遵立即起身向衛祥交待道:“你回去等訊息,暫時不要送走他。"邁步便朝堂外走去。
衛祥見此情形,猜料必是宮中出了大事,略一思忖,轉身走出政事堂,沒有返回嚴宅,而是向東返回了司州衙署。
在隨小內侍趕往宮城的路上,楊遵越想越覺不對頭,問小內侍道:"崔常侍,還有鄭都督他們不在宮內嗎?"
"近來宮中鬧鬼,崔常侍和彭公公都被娘娘喚去問話了。鄭都督他。。。您到了含光殿就知道了。"小內侍支支吾吾地答道。
楊遵敏銳地察覺到宮裡發生的事多半和鄭仲禮有關,不再言語,腳下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