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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得遠遠的哭。
有天她有氣無力的跟我說,「我終於知道人類為什麼活得這麼短了。再怎麼傷心
,不過幾十年。」
「…荒厄,妳會好的。」我笨拙的安慰她。
她枯萎的躺在一旁,「…日月潭那條老龍。」
「什麼?」
「他的配偶兩百年前就過世了。」荒厄哭起來,「他哭出一泓潭水,現在還是淚
不幹。妖怪歲月悠遠,我怎麼熬啊…」她放聲大哭,「怪道戾鳥不沾情這種東西
,原來這麼歹毒…我怎麼熬,我怎麼熬啊~」
我也跟著淚下,沒多久又病倒了。
喪禮不久,她就說要出門散心,一走就是兩個月。不知道是怕我病死,還是她想
盡情悲痛一下。
但她回來的時候依舊鬱郁,一點好轉的趨勢都沒有。
渡過了悲痛的冬天、悽慘的春天,初夏這麼可愛,滿眼鮮綠,卻沒讓我或荒厄心
情好一點。
離家出走兩個月後,荒厄變得很黏我,整天蹲在我肩膀上,唐晨來就黏唐晨,哪
裡都不去。
望著我們,她都一副要哭的樣子。
「…還有幾十年啦,又不是明天要死了!」我朝她丟掃帚。
她無精打采的閃過去,「人生不過百…」然後又開始耍自閉了。
我開始考慮將她打包寄去英國給玉錚了。玉錚治療頹喪憂悶有奇效,用過的都說
贊,我這大概是使用者見證。
但荒厄又不是隻有我而已,她也有自己的「玉錚」。只是她的「玉錚」來的時候
,能不能控制一下?
當我發現晴空萬里卻下起狂風驟雨,我就覺得不妙了。瀑布淚的金毛缺角蛟龍,
待著臉哭個半死,來找荒厄玩。
荒厄都掌不住笑了,「你別跟我說你失戀。」
「我是替妳哭啦!」他哇的一聲,風雨很捧場的又提高一個檔次。
「…看你這樣,我怎麼哭得出來?」
「荒厄,叫他快點閉嘴。」我的怒氣也跟著風雨強度上升了,「廟裡要淹水了啦
!」
荒厄跟他低語幾句,果然讓他破涕而笑,瞬間陽光普照。
「我出去走走好了。」荒厄揮揮翅膀,「妳…噗。」她噗嗤出來,「妳真成了落
湯雞…身上還有乾的地方嗎?」
「…恭送娘娘。」我沒好氣的瞪她一眼。
我擰了擰衣角,渾身溼答答的先回去換衣服,心裡感到很悶。我真的很想跟荒厄
說,交友要謹慎。
但物以類聚,我猜說了也是白說。
***
後來她心情的確好了些…表面上。
她開始喜歡出門,卻是真身出門,來往的朋友非妖即怪。或許她想通了,還是跟
妖怪朋友的緣份可以長些,人類宛如蜉蝣,終究不該投注太多感情。
這方面,她等於是一張白紙。戾鳥那樣的誕生歷程,完全沒有傳承的問題,大夥
兒憑本能,勝者為王。但有些戾鳥活個三五百年,就會去拜師,學習妖怪社會和
人類社會的種種,但我們家傲嬌鳥王不給人管,渾渾噩噩傻吃傻睡這麼千來年。
見多識廣,但完全不明白七情六慾的內在。遲到現在才知道,希望這個震撼教育
之後,她能交上幾個知心的妖怪朋友(蛟龍那種的一隻就夠了…),我和唐晨撒
手去了,她也好過些。
問她出去好不好玩,跟誰一起玩,她含含糊糊的,「…就白娘娘和赤眼狐娘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