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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他便只能自己將行李提上二樓。過程中,他不慎磕到了膝蓋,當時沒怎麼在意,直到去樂團的那天早上才發現膝蓋上多了片淤青。
沈流雲一隻手支著腦袋,側躺著看聞星換衣服,注意到那片淤青,坐起了身,表情有些一言難盡,“昨晚弄的?”
聞星經過一番思考後,才回答說不是,應該是搬東西的時候磕到的。
沈流雲聽後,卻還是盯著那片淤青看。
聞星如今回憶起,恍然意識到沈流雲當時的眼神裡似乎夾雜著某種奇怪的情緒。他那會兒沒能領悟,現在才知曉那或許是一種詭異的興奮。
一次或許是巧合,那兩次呢?
脖子上的紅痕,畫中緩緩升起的旭日;膝蓋上的淤青,畫中迷霧繚繞的叢林。
聞星又想起那條被沈流雲用作練習的觀賞金魚,原來他和那條小金魚本質上也沒有什麼不同,對沈流雲而言都只是創作的參考物。
天鵝湖
定好節拍器,聞星將手指輕輕搭在琴鍵上,調整了一下呼吸。
他按照習慣,安靜地等待節拍器的指標擺動四下後,輕柔地按下琴鍵。
舒緩的樂曲聲自他指下流出,在寬敞空蕩的客廳裡縈繞,彈奏曲目是柴可夫斯基的《天鵝湖》。
二零一九年,馬修·伯恩版的《天鵝湖》在赫京市首演。
此前,聞星受鋼琴曲的影響,原版的天鵝湖和馬修·伯恩版的天鵝湖都有看過,尤其喜歡馬修·伯恩的這一版,特地從網上尋了各種錄影翻來覆去地觀看。理所當然,他不會錯過這一多年難遇的機會,在演出那日專門攜同沈流雲一起前往。
有別於聞星的期待與激動,全程下來沈流雲的神情都很寡淡,僅僅在結尾舞者謝幕時禮節性地鼓了掌,除此之外再無旁的,幾乎要讓人以為其實他根本什麼都沒看進去。
但事實並非如此,當演出結束後聞星向沈流雲問起舞劇的情節,他都能對答如流。
“你是不是不喜歡天鵝湖?”聞星只能這麼推測。
沈流雲搖了下頭,神情依舊淡淡的,顯然未被方才那出夢幻又悽愴的悲劇影響分毫,“我只是不理解。”
“不理解什麼?”聞星看向他。
“很多。”沈流雲組織了一下語言,慢慢道,“王子的懦弱,他對母親的依戀,對天鵝的一見鍾情,對愛的渴望……太多了。”
聞星愣了一下,意識到沈流雲不理解的內容確實包含很多,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
他思考片刻後,總算抓住了重點,問:“你不會嗎?”
“你指什麼?”
“懦弱,渴望親情和愛情,還有……一見鍾情。”
說到這裡,聞星忽然有些忐忑,停下腳步,在心裡無比好奇這個問題的答案,沈流雲會對人一見鍾情嗎?
沈流雲隨他一起停下了腳步,垂著眼看他,眸底映著沉沉夜色,仿若寂夜中平靜而安寧的湖面,無波無瀾。
“沒有過。”沈流雲的回答斬釘截鐵,不似作偽,“全都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