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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子,百官之首,權傾天下後,他這人就慢慢的墮落了,生活越來越奢侈,人品越來越差。尤其是嘉靖二十一年他被皇上下旨罷相,去年十二月才又召回起用。這重當首輔還不到一年,夏首輔的為人處世與曾經的他,那真是判落兩人啊!”
“這重登相位,夏首輔生活更加奢侈不說,他還廣泛交友,結黨營私,排斥異己,朝官但凡對他有所微詞,他就視人家為敵,有把柄的就罷官嚴懲,沒把柄的就動用交系,將人家趕出京城,貶往地方。”
“嗨,曾經多剛正的一個人啊,現在墮落成這樣,太讓人傷心了。關於夏首輔現在為什麼會墮落成這樣,我們錦衣衛的調查結論說是,這夏首輔在罷官的四年多里,他在家鄉受到了當地官員的冷落,這讓曾經位列百官之首的他,心裡很是不失落。而且長期身居高位,萬民敬仰,這一下子變成啥也不是的平頭老百姓,也讓他接受不了。”
“於是曾經嫉惡如仇,剛正不阿的夏首輔,在家鄉那四年多的時間裡,他為了能重新擁有權力,就臭不要臉的經常給皇上寫馬屁文章,還每每自稱草土臣,求皇上求官。夏首輔那態度之卑微,就是條搖尾乞憐的狗,讓人不齒。去年十二月,面對越來越放肆的嚴嵩,皇上想用夏言,自己曾經的這條狗,來制衡一下嚴嵩。於是又把我們的夏首輔給召了回來,讓他官復原職。”
“好嗎,這夏首輔官復原職後,那跟他以前完全就是兩個人了,再跟嫉惡如仇、剛正不阿,那完全沒有半毛錢關係了。以前他做事講理,就算後來位高權重墮落了,但馬馬虎虎還勉強算能算一個君子。可自他這次復相後,他完全就像是一個神經病,同僚們但凡批評他一句,他就覺得別人是要搶他的位子,於是他就對人家是各種的打擊報復。而如果有誰阿虞奉承他,他就不管人家的品行能力,動用關係提拔重用,從此結成黨羽。反正夏首輔現在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太嚇人了。”
說完這些話,陳慶湧是唏噓不己,一眼的迷茫,他是真不明白為什麼原來那麼正真的一個硬骨頭,現在怎麼會墮落成這樣。
陳慶湧不明白,王德卻明白,權力就像海洛因,一旦沾上只會癮越來越大,越來越離不開。身居高位的男人,錢可以分享,老婆可以分享,但唯有權力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尤其是那種失去過,感受過權傾天下和無權無勢的落差。當又重新擁有,那人是會變的異常敏感,深怕再失去的。夏言,一個曾經無所畏懼的屠龍少年,現在卻變成了一個對上二哈討好,對下瘋狗亂咬的神經病,也就是這種心理作用的反應。
王德想著這些,他也捫心自問,自己將來身居高位後,也會不會變成下一個夏言呢!答案是大機率吧,畢竟這事過去,現在,未來,那就算是父子之間,都是沒情面可講的。
想到這些,面對那可怕的官場對人性的改造,突然之間王德都有了想放棄入仕,去追尋詩和遠方的衝動。但理智這時卻勸下了他,生活不能這麼理想化啊!君不見,幾千年裡做小老百姓那受的欺負,那種無奈,那種絕望!
算了,任何事都是有利有弊,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隨緣吧!王德哀嘆著這互相傷害的人世間,太痛苦受不了,他也就自己給自己往舒適區裡引了。
王德跳過夏首輔的這個話題,對陳慶湧說道:“弘文兄,家裡還有熱水嗎?我這走了幾個時辰的路,想用熱水泡泡腳。”
“有,有,有,熱水有,張公子是個愛乾淨的講究人,每晚溫完書後他都要洗漱。所以自張公子住進來後,賤內每天晚上洗完鍋碗,都會在灶上悶一鍋熱水,給張公子溫完書用。解元公你要用,現在就可以去灶上勺。只是解元公用完了後,別忘了給鍋裡再加些涼水,給灶裡添把柴。”
晚上還給留熱水,這陳家兩口子倒也心好,只是古時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