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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髮師把奇怪的目光從阿殤身上移到小紀身上。
小紀有些緊張地捏了捏手心。
理髮師看著小紀的頭頂，問道：&ldo;你才出孵化艙?&rdo;
小紀點點頭。
理髮師嘆了口氣，也露出衣服同情的表情：&ldo;不是要發表到三章才能破殼出來嗎……你積了三章，才這麼點字數……作者是有多狠心啊……&rdo;
&ldo;字數?你怎麼知道我的字數的?&rdo;小紀有些懵。
她自己都還不知道自己的字數，理髮師怎麼看出來的?
阿殤清咳了一聲，解釋道：&ldo;作者每次更新後，我們的頭髮會根據更新字數而變長，作者更得越多，我們頭髮就長得越長。所以，我們約定用頭髮來代替字數，兌換糧票，多少頭髮就能換到多少食物。&rdo;
小紀的心裡浮上一層濃濃的不祥的預感，她慢慢地舉起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頂。
很柔軟的觸感，就像撫摸著新生發芽的小草一樣。
很軟，也很短。
小紀的心徹底涼了下去。
&ldo;先給她剪吧，頭髮短也是頭髮，好歹能換點吃的。&rdo;阿殤對理髮師說道。
理髮師笑道：&ldo;這麼短可剪不了，只能剃。&rdo;
小紀有些麻木地眨了眨眼睛，她覺得自己接下來無論受到什麼打擊都不會有感覺了。
她在理髮師的引導下坐到座椅上，前方的鏡子映出了她的模樣。
這是她從孵化以來第一次看見自己的樣子。
鏡子裡，一個白皙的小臉蛋，兩個灰濛濛的眼睛，還有頭頂上一層薄薄的灰色頭髮。
薄薄的。
她吸了吸鼻子。
作者怎麼能這麼對她?
十分鐘後，她剃完了頭，鏡子裡的自己變成了和阿殤一樣的光頭，頭頂光溜溜的，難看死了。
只見理髮師用一種神奇的儀器把她所有的頭髮收集了起來，盛在一個碗狀的容器裡。
理髮師把這碗頭髮遞給了自己的助手，說道：&ldo;去評測一下值多少字，然後兌換成糧票。&rdo;
助手離開了一陣子，很快，又回來了，手上拿著一張小票，小票上印著她看不懂的條形碼。
她接過那張小票，茫然地看向阿殤。
&ldo;走了，我們可以去吃飯了。&rdo;阿殤說道，領著她向外走。
聽到&ldo;吃飯&rdo;二字，小紀不自覺地嚥了口唾沫。
她緊跟在阿殤身後，進了那間藍漆白宇的公共食堂。
撲鼻而來是一陣濃烈的食物的氣息，有鹵藕、有西紅柿、有牛肉燉土豆，還有……
她狠狠地吸了幾口氣，雖然她還沒有吃過食物，但剛出生就自帶的認知力告訴她，這些食物都非常非常的美味!
&ldo;咕嚕咕嚕&rdo;
肚子又響了起來。
小紀撲到一個視窗前，顫抖著手將糧票塞進識別口。
視窗內傳來一個機械音：&ldo;請問您想點些什麼?&rdo;
與此同時，智慧手環識別到了食堂視窗發出的訊號。
小紀的意識裡出現了點餐選項。
【請問您想點些什麼?】
a土豆牛腩蓋澆飯
b酸菜魚泡飯
c紅油抄手
d醬香小籠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