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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有些熟悉,蔣箏放下手,沒再繼續叩門。
門開啟時,蔣箏沒上前,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李洛洛。兩人間的氣氛平靜卻暗流湧動,顯得有些尷尬。
李洛洛掃了一眼蔣箏拎的工具,從驚訝中緩過神,不疾不徐地說:「你會畫畫啊。」
「嗯,我進去吧。」蔣箏接過話,指了指她身後。
李洛洛拿起一個玻璃杯,倒了一杯水遞給蔣箏。
蔣箏道了謝後沒再多說什麼,她們沒什麼共同的話題,除了她在學校裡那些風言風語就是蕭禮,而蕭禮的事,李洛洛未必知道。
蔣箏沒那麼多聖母心,不會想著拯救失足少女,更不想再給自己惹上麻煩。
她過得夠慘了。
屋內有些壓抑,蔣箏孤漠地站在梯子上畫著,李洛洛就坐在沙發上看她。
只有掛著的時鐘發出咔嗒咔嗒的聲音,提醒著兩個女孩時間在一分一秒流逝。
「聽首歌嗎?」李洛洛打破寂靜,伴著時鐘的聲音,像擊碎了一塊玻璃。
「放吧。」
李洛洛沒問蔣箏聽什麼,自顧自地開啟了播放器。
不得不說,這姑娘在音樂上的品味和她找男朋友的品味是雲泥之別。
「於是你不停散落,我不停拾獲,我們在遙遠的路上白天黑夜為彼此是艷火。
如果你在前方回頭,而我亦回頭,我們就錯過……」
音樂聲流淌著,一首接著一首,蔣箏總是讓李洛洛切回去,她愛聽第一首。
然後李洛洛乾脆單曲迴圈了。
暮來朝去,太陽慢慢落山,夜幕降臨,籠罩著世界。
期間蔣箏全神貫注,投入到創作中,這是她生命裡的一部分。
她畫完最後一隻白鶴後,爬下梯子才感到渾身痠痛,尤其是脖子。飢餓感也找上門來,她居然一天沒吃飯了。
李洛洛的媽媽今天去了她外婆家,屋內還是隻有她們兩個人。
「畫完了?餓了吧。」李洛洛問。
還沒等蔣箏點頭,李洛洛就拉著她的手腕把她帶到了餐桌前,讓她坐下,然後自己坐在了對面。
李洛洛晃了晃手機:「剛點了外賣,等下吃完飯再回去吧。」
她始終對上次的事心懷愧疚,也明白了蔣箏真的沒插足她的感情。
至於蕭禮,李洛洛心裡清楚他是什麼人,但喜歡這種事哪能說終止就終止。
她想慢慢耗,什麼時候她的愛被消磨殆盡,什麼時候再放手寫下訣別詩。
挺蠢的,但她不在乎。
蔣箏餓了一天,很快將送來的燒烤消滅的一乾二淨。
她手指微曲,將一罐冰啤酒的拉環勾起,仰頭抿嘴,動作一氣呵成。
李洛洛遞來一支煙,她也沒推脫,叼在了嘴裡。
按下打火機的聲音咔嗒一聲,微小又清晰,火苗點燃了那支細杆煙,薄荷味的。
李洛洛起身坐到了蔣箏旁邊,和她一樣靠在椅背上。
「面對面總顯得尷尬些。」李洛洛說。
蔣箏笑了起來,眉眼間帶著幾分柔和:「這樣就不尷尬了?」
李洛洛撅起嘴,說道:「好了不少,還能一起賽過活神仙呢。」
她望了望窗外,天色已經暗透,她家離蔣箏舅媽家不算近。
「今晚住我家咯,太晚了。」
蔣箏沖她吐出一口煙:「你不怕我半夜拿把刀做點什麼嗎?」
「你為什麼呢?」
「我長這麼大,活了快十八年,頭一次被人潑了一身水。」蔣箏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一個「八」的手勢,然後翻了過來,做出開槍的動作。
「我還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