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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箏拿著勾線筆瞥他一眼,說:「會點兒。」
「不應該啊。」孟奇然說。
蔣箏問道:「什麼?」
「你上次畫的那個哭臉挺醜的。」
蔣箏深呼吸一個來回,沒準備辯駁,那個粉色便利貼上的哭臉確實醜,她當初畫的時候手都在顫抖,還因為鬱悶,就只是隨便劃拉了兩筆。
左手壓著的卡片被孟奇然抽走,蔣箏看到他直起身,對著窗戶把卡片舉起來。
下午兩點,陽光灑進屋子時像被打碎的金色玻璃殘骸,落在他手中的小卡片上。
紙板上的河流被染上金色,波光粼粼,彷彿流動了起來,一直流到他的指尖。
「蔣箏,你是天才。」孟奇然被一層光芒包圍,笑著開口。
蔣箏將筆夾在食指和中指間轉著,對上他熾熱的目光,打趣道:「我是藝術家。」
她拉過孟奇然的手,摘下他的手錶,用勾線筆在手腕處畫了一圈。
孟奇然收回手時,看到的是一圈鎖鏈,最薄的面板那塊是一把扣上的鎖,隱約還能看到青色的血管。
「藝術家給你上個鎖。」蔣箏扣上筆蓋。
……
在光昱的最後一天,閉營晚會如期而至。
蔣箏推了上午的排練,陪丁瑜把光昱繞了個遍,還給她拿了一張邀請函。
下午四點半,丁瑜回酒店換衣服,蔣箏穿著一身運動套裝,準時到了租借服裝的店裡。
剛一進門,先前見過的那個女店員熱情地迎了上來。
「同學,服裝已經被你們的負責人取走了。」店員依然是標準的服務性微笑。
蔣箏只當是畢月凌把服裝提前送到禮堂去了,在化妝檯前坐下。
店員用一次性染髮噴霧將她的頭髮噴黑,而後給她化妝。
一套下來,蔣箏抬眼看鏡子。底妝近乎無暇,像和田玉,眼妝的飽和度很低,襯出她的眉眼盈盈。
妝面的重點在於唇妝,藍調正紅的唇色,整個人端莊得體又明艷大方。
蔣箏望到鏡子旁邊散落著幾個捲髮棒,順手給自己的秀髮夾了幾個大彎,垂落在鎖骨下方。
禮堂後臺,熱火朝天。
一堆同學從中午開始就紮在這裡排練,蔣箏扒開幕布看了一眼舞臺佈局,地上用白色的膠帶貼了幾個「x」。
「那是幹什麼的。」蔣箏問身邊除錯燈光的人。
那人回答:「那幾個跳舞的小姑娘貼的,說是怕自己找不準位置。」
「來啦。」畢月凌的手臂從後面繞過來,圍著蔣箏的脖子鬆鬆地纏了一圈。
沒等蔣箏開口,她歪過頭,又說:「怎麼沒和你老公一起來。」
頭一次有人這麼稱呼孟奇然之於她的關係,蔣箏喉嚨有些發黏,耳角的溫度逐漸攀升,心底莫名騰空而起幾隻蝴蝶。
「去你的。」她一巴掌拍在畢月凌的小臂上。
蔣箏轉過身,見畢月凌已經做好了妝發造型,說:「我也去換衣服。」
「行,應該在那個屋。」畢月凌抬手一指身後房門緊閉的一間屋子。
「辛苦你把衣服拿過來咯。」
畢月凌一怔,「不是我拿的。」
蔣箏蹙眉,隱隱有些不安,但她沒說什麼,只是微微點頭,隨即朝畢月凌指向的屋子走去。
她握住門把向下一按,門開了。
居然沒鎖。
她承認,看見汪怡然慌亂地把墨水往身後藏的時候,她有些哭笑不得。
這人總是蠢得讓人難以置信。
蔣箏進來之前,汪怡然正糾結猶豫著要不要把墨水潑到她的禮服上。
這是彭雅茹的主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