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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亦竹漂亮的臉上揚起怒容:「我要開始新的生活!帶個拖油瓶算怎麼回事?」
「我只能帶小黎走,」蔣宏偉語氣平和,「養不起兩個。」
蔣箏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們,扶了扶額。
蔣黎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乖巧懂事,不像現在的她一樣難以管教。
「不用淨身出戶,分你一套房子。」焦亦竹以居高臨下的態度說。
蔣宏偉不再假裝雲淡風輕,猛地站起身來:「我不要你一分錢!我也不可能帶她走!」
「那我死了算了。」蔣箏抱著胳膊看他們兩個踢皮球一樣把她踢來踢去,輕輕地開口。
然後焦亦竹的巴掌就落在了她臉上。
巴掌印還沒消,她就跨越2008公里,被帶到了舅媽家門前。
蔣箏記得去年舅舅得了胃癌,焦亦竹為了他三天兩頭地回b城,精力和金錢都沒少往裡搭。
只是最後還是人力難勝天。
表姐還把姓從焦改成了夏,跟舅媽一個姓。
好像從那往後,焦亦竹就經常和蔣宏偉吵得天昏地暗。
舅媽對焦亦竹很是感激,一口答應下來照顧蔣箏,沒收焦亦竹塞給她的錢。
「我以後每個月給你打錢,別給舅媽帶來負擔,聽見沒?」焦亦竹沒堅持要舅媽收下錢,把蔣箏拉到一邊。
蔣箏點頭。
世事無常,蔣箏以為自己被厭惡被忽視已經是最壞的結局,沒想到還有更糟糕的。
就是她被「流放」到了這逢年過節都未必回來一趟的老家。
水土不服令她從心情到身體沒一處痛快。
「早啊蔣箏!」一個女生在她鎖車時和她打了個招呼。
蔣箏昨天下午才轉來二中,辦完手續後正趕上自習課,她也沒興趣記同學的臉,一直睡到了放學。
眼前這個女生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但能叫出她名字的肯定是同學。
蔣箏回了句:「早。」
昨天自習課時有幾個男生竊竊私語:「那個轉學生的狀態,放漫畫裡得圍著五百朵黑雲。」
然後是一陣嬉笑,傳進了正趴在桌上閉目養神的蔣箏的耳朵裡。
乾澀的寒意讓蔣箏覺得嗓子像被鏽住了,開口變得異常困難。
她慢慢直起身子,拇指在食指上慢慢搓著,將目光定格在聲源處。
那幾個男生還在偷笑。
一聲巨響在教室裡炸開來——
蔣箏的同桌今天沒來,空椅子被她踹翻在地。
班裡大半同學身體抖了一下,轉身看過來,有震驚、有不滿、有疑惑。
「你幹什麼!」一個女生喊。
蔣箏沒理她,她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那幾個男生,她站起來走向他們。
「道歉。」蔣箏忍著撕裂般的疼痛開口,被自己嚇了一跳。
這聲音像許久未塗油的機械一般。
尹澄手臂搭在桌子上,含了半分笑意地說:「至於麼?」
蔣箏正想發作,後門進來一個男生,她偏了偏頭望向他。
那是一張稜角分明的臉,眉眼鋒利,只是有些消瘦。
「怎麼了?」他是衝著尹澄說的。
尹澄憤憤不平地說:「你問她啊,跟吃了炸藥一樣。」
孟奇然掃了一眼蔣箏的臉,沒多停留,又對尹澄開口:「你說。」
「靠」尹澄一臉不滿,「就開了句玩笑被她聽見了,非讓道歉。」
「道歉吧。」說完孟奇然輕輕關上後門,目不斜視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今天最後一節課也是自習課,蔣箏趴在桌子上睡覺,手裡攥著一盒潤喉片。
孟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