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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蔣箏趕來之前先行離開了醫院。
蔣宏偉已經從搶救室被轉到了重症監護室,如果說搶救室是「盡人事」,那麼重症監護室就是「聽天命」。
在重症監護室門口,慌慌張張的蔣箏被醫生攔了下來。
醫生告知蔣箏和舅媽二人,無法保證蔣宏偉是否能脫離生命危險。
蔣箏呼吸一滯,愣在原地許久,直到醫生走遠了,才回過神來。
長廊滿是消毒水與酒精的味道,又混雜著汗液帶來的焦慮感和不安。
舅媽走後,蔣箏獨自一人在監護室門口的休憩區坐著。
她手掌扣住額頭,手肘抵在大腿上,頭髮垂下來,遮住半邊臉。
只顧盯著慘白的地板,許久都未抬起頭。
「蔣箏?」耳熟的聲音響起。
她抬頭,默不作聲地看在她面前停下腳步的尹澄。
此時晚上八點。
掃過尹澄手中拿著的溫水和病歷,蔣箏眼皮一跳。
又是長久的沉默,尹澄有話想說,幾次嘴唇微張,又搖搖頭嘆口氣憋了下去。
他沖蔣箏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往長廊另一邊走去。
蔣箏緩慢地站起身,沒開口叫他,靜靜地盯著他的背影。
尹澄走到長廊另一端時,在樓梯口回過頭,恰巧與蔣箏的視線對上。
隔著十幾米,蔣箏無聲地挑了挑眉,意為——
你怎麼在這。
尹澄訕然一笑,沒作答,把病歷往兜裡一揣,端著溫水上樓。
蔣箏隔著重症監護室的一小塊玻璃窗往裡看,蔣宏偉躺在病床上,身上插著管子,罩著呼吸機。
一米八幾的大個子,此時此刻顯得那麼渺小孱弱。
樓上普通單人病房,尹澄推門進來。
孟奇然在床上靠著,把枕頭和被子抵在後背上,盯著前方牆上掛著的鐘。
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捏著手機螢幕,在手裡轉,從指關節到指根都包上了紗布,隱隱滲出淡紅色的血跡。
再往上看,額頭上也貼了紗布貼。
聽到開門聲,孟奇然偏過腦袋,懶散地看他,問:「我什麼時候能走。」
「檢查完確定腦子沒病了再走。」尹澄把溫水往他手裡一塞,翻了個白眼。
孟奇然把水放床邊的櫃上,劃開手機撥電話,說:「你給我找個競賽題,看看我腦子有沒有事。」
手裡的手機一震,然後是「嘟—嘟—」聲,沒打通。
「我不聽不聽不聽。」尹澄雙手捂在耳朵上,執意要讓孟奇然檢查完再走。
孟奇然嗤笑一聲,沒管他。
尹澄在床邊坐下。
「讓你跑怎麼不跑?」
孟奇然聲音依舊淡淡的,說:「我跑了你早他媽讓蕭禮打死了。」
尹澄抬手撓了撓後腦勺,支支吾吾地說:「那孫子…草,早晚我……」
「行了,」孟奇然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我告訴阿斌了。」
阿斌就是那個先前一起喝酒的寸頭,大名叫陳斌。
今天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蕭禮是衝著孟奇然來的,帶著十幾個人,沒蹲到他,倒是蹲著了尹澄。
尹澄寧願自己捱打也不願意按蕭禮的話把孟奇然叫出來,但事不遂人願。
恰巧孟奇然去出租屋樓下給蔣箏買牛肉粉的時候,就路過了那條混亂的小巷。
「你猜我在樓下看見誰了?」尹澄一拍腦門。
孟奇然揉了揉臉,沒有回應他的意思。
尹澄鬧他:「你肯定想知道,猜猜?」
然後孟奇然並沒有往他那看,下床往門口走。
離門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