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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蔣箏到廚房邊上的牆角倚著,喚孟奇然一聲。
孟奇然剛將冰糖融化,切好的雪梨塊往鍋裡扔,回頭看見蔣箏拿冰袋捂著臉。
「我買來給自己降溫的。」他笑。
蔣箏胳膊屈起撐在牆上,手指點在太陽穴,她歪頭,淡淡道:「別裝。」
孟奇然調小火,扣上鍋蓋,笑意更盛,「行,敷著吧。」
「要煮多久啊?」蔣箏指了指鍋。
孟奇然抬手看手錶,「再煮個十二三分鐘吧。」
「哦。」
她待得無聊,轉頭走向孟奇然的臥室,摁開了天花板的燈。
孟奇然的衣櫃還敞著,他剛才出門匆忙,忘拉上門了。
蔣箏坐在衣櫃對面的床上,目光掃過一件件的衣服。
那件黑紅相間的潮牌半袖不錯,和自己的吊帶裙挺搭;紫灰色的衛衣也好看,買件同色系的針織毛衣能配上;還有那個繡著櫻花的,就買個耳環配吧。
掃過一件格子元素的衣服時,蔣箏抿直了嘴角。
這衣服見他穿過一次,在他身上還挺有型的,單拎出來怎麼看怎麼醜。
在一排掛著的衣服下面,單單有一件疊得整整齊齊擺在那裡,蔣箏認得,她穿過的那件圓領衛衣。
孟奇然站在門口,端著一碗冰糖雪梨,指關節扣響門板。
「你想在這喝?」
他問完,也沒等蔣箏回答,端著碗就坐到了她身邊。
其實蔣箏本沒想坐床上吃東西,但這會兒也懶得說話,直接盤起腿等他吹涼碗裡的雪梨。
一直都沒注意到,腿上磕出了幾塊淤青,青一塊紫一塊的,她用指腹按下去,還有點兒疼。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情又躁起來了,火一股一股地往上竄。
她又把手伸到兜裡去摸煙盒,剛抽出一個角,孟奇然開口:「別坐我床上抽菸。」
蔣箏琢磨,這話重音落在「床」上,不是「我」上。
言下之意,不坐床上就行。
行,他日子過的講究,蔣箏也不跟他犟。
她訕訕地把煙盒推回去,冰袋這會兒快化成水了,她往地上扔,孟奇然撿起來扔垃圾桶裡。
「不喝了。」蔣箏惱了,給他撂臉,穿上拖鞋往客廳去。
本來就夠他媽鬱悶的,這人偏要給她添堵。也不是說他做得不對,就是趕在這時候,那舉動她看在眼裡明擺著的「嫌棄」二字。
「蔣箏。」孟奇然追出來,把手裡的碗放餐桌上。
蔣箏盤起左腿坐在沙發上,背對著他,抱著臂應:「別叫我。」
孟奇然挨著她坐下,嘆口氣,扶著她的肩膀想把她轉過來。
蔣箏掙脫,不動,也不說話。
「我沒別的意思,」孟奇然看著她後腦勺說,「不是不讓你坐床上抽菸,你不心疼自己的嗓子我心疼,等你好了把菸灰彈床上都行,換一套床單的事。」
蔣箏回他:「我沒那麼沒素質。」
「我知道。」
孟奇然頓了頓,接著說:「冰袋放地上,那一圈都是涼的,你踩上去受不了。」
「我不會穿鞋嗎?」蔣箏放下腿,轉身對上他的眼睛。
孟奇然一笑:「你上次在屋裡背單詞的時候就沒穿,還圍著床轉了好幾圈。」
蔣箏沒話說了,但還有點兒生氣,往沙發上靠過去,長發落在肩上。
孟奇然把桌上的冰糖燉雪梨端過來,舀起一勺送到她嘴邊。
蔣箏抿了一口,不再喝第二口,手肘往靠背上一撐,盯著他說:「涼了。」
她存心挑刺呢。
孟奇然怔了一秒,往自己嘴裡送了一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