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蔔羊肉湯1(切完蘿蔔又切蔥姜姜就一)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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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孩子隨他走,但剛走了一步又警惕起來:“我怎知……我怎知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裴硯無奈,只得再度摸出東宮的腰牌給她也看了。花痕不似那小廝一看就信,接過去摸索著仔細分辨了半天,覺得與霍棲身上那塊別無二致才總算放下了戒心,又低著頭輕聲解釋:“公子恕罪,妾身自己的生死沒什麼,但妾身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不得不謹慎行事。”
“我知道。”裴硯不在意的笑笑,伸手一引,請她先出去,“馬車就在門外,你去車上等我。”
花痕不再多問什麼,點了點頭便依言出門。裴硯睇了眼那婢子,吩咐她為花痕收拾些日常所用的東西帶走,又命那小廝將院子裡餘下幾個下人也都喊了出來,最後找了他們一干人的身契,這才舉步出去。
花痕坐在車中心神不寧,片刻的工夫裡就揭開窗簾往外看了好幾回,只覺得那雨幕都讓人心慌。好不容易等到裴硯出來,她莫名安心了些,總算定神做好。然而卻不見裴硯進車廂,再往外一瞧,就見裴硯已在車轅上坐定了。
花痕一時不太好意思,張口就說:“公子不進來坐?”
裴硯偏了偏頭,但沒看花痕:“男女授受不親。”
花痕一怔,這才恍惚自己所言不妥,頓時面紅耳赤,不再說一個字。
後來,過了很多年她才明白,她在意的原是他從前沒有告訴過她。如果他早就跟她說清究竟,她大概也不會在意那個外室的存在。
“不是。”小章搖頭,“奴姓立早章,她姓弓長張,單名一個芸字,娘子喚她芸兒便是。她爹孃原也是都賣身在定國公府的,後來得了場急病先後沒了,就將她託付給了奴的爹孃,說給奴做童養媳。爹孃原也是那麼打算的,後來卻覺得也不好,打算等她大了,還是另說門親事給她,不非要她跟著奴。”
原來這輩子,也還是一樣的。不論他對她多好,這個外室也還是會存在。
聽到此處,裴硯自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卻一下子更懵了:“啊???”
她想起來了,這雨似乎很像上一世他帶外室回來的那一晚。
楚沁薄唇輕顫:“她孩子都有兩個了,裴硯……”她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慢條斯理地問,“我沒有那麼不容人吧?”
一個人會一直待另一個人好,這是很奢侈的事情。
聊了沒幾句,外面跑進來一個小丫頭。小丫頭左手撐著傘,右手拎著食盒,跑到門口就嚷嚷:“哥哥你怎麼還不回去!我給你把晚膳拎來了,你快吃!”
楚沁在廚藝上並不算拿手,聽聞今日又有新鮮的羊肉,是打北邊草原上來的,便與小章要了塊羊腿肉,又要了半截白蘿蔔。
天邊的悶雷響了一陣,電光照亮昏暗的膳房。她一分分抬起頭,目光落在他面上,終是問出了那句曾在她心底埋了幾十年的話:“你老實告訴我,你們多久了。”
她清清楚楚地記得,上輩子他的開場白也是這般。這是那時他們沒有那麼親近,他的稱呼不一樣,也少了那些關切的話,只是說:“楚沁,我有要事跟你說。”
“哥哥才不是大人!”芸兒仰著頭反駁,認真卻又天真的模樣看得楚沁也笑了。
燉湯更簡單,焯好的羊肉和切好的蘿蔔扔進鍋,先以大火煮開,然後換小火慢燉,在出鍋之前就都不用管了。
宅中正院裡,楚沁望著窗外的雨簾,心底莫名的不安。這種不安惹得她心慌,她本以為是孕中的不適,後來卻漸漸發覺似乎與孕事無關,只是一種說不清的難過,虛無縹緲,摸不著邊際。
“哦。”清秋瞭然一笑,“好。”說罷就拿著傘再度出了屋,去門房候著。
到底是入夏了。在他看來,這雨只是讓原本悶熱的天氣舒爽了些,遠遠沒夠上“冷”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