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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傍晚的天還是太冷了, 路上行人來去匆匆, 不敢多做絲毫停留。
「林醫生, 明天見。」
年輕的小護士微笑著打著招呼。
林知夏表情淡淡，點了下頭：「嗯。」
結束了一場棘手的手術，林知夏有些疲憊。
她絲毫不想理會衝上來旁敲側擊的問她老爺子到底死沒死的病人家屬, 就像是她看不出來，家屬就盼著老爺子死在手術臺, 好藉此來敲詐醫院一大筆一樣。
她的這位病人是個在社會上極富盛名的大畫家，年事已高。
這場手術對她而言, 有極大的風險。
但好在一切順利。
其實，從老人家住院那一刻開始, 林知夏就已經十分清楚，那位在他父親面前噓寒問暖的好兒子, 到底是打著個什麼主意。
一旦老人家死在自己的手術臺上, 便意味著龐大的遺產會交到他兒子手上。
說實話, 生個這樣的兒子出來，倒還不如養條狗來的好。
換好衣服，開車回家。
臨到家門口，接到俞染的電話。
俞染問她：「回去了嗎？」
林知夏關上車門：「嗯, 剛回。」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我，又喝醉了。」
林知夏：「……」
那頭還在等著她回話。
林知夏挑了下眉，故意笑嗔了她一句：「你倒是有自知之明，還知道用又了。」
俞染聽著她笑，也跟著笑了一聲。
「那能怎麼辦啊？」
俞染因為喝醉了酒，就連普通詢問的語氣都像是在撒嬌：「林知夏，你到底來不來接我？」
林知夏就受不了每次俞染喝醉酒的語氣。
她每次喝醉，就像變了個人，和平日那個冷靜自持的俞總完全判若兩人。
林知夏問她：「司機呢？」
俞染咕噥一聲，像是在耍小脾氣：「唔……不想要司機。」
林知夏：「那你想要誰？」
「想要你。」
林知夏：「……」
俞染還真是絲毫沒有喝醉了就不能亂說話的覺悟，偏偏還語不驚人死不休。
明知道她在說醉話，林知夏還是被她的一句「想要你」撩撥的面紅耳赤。
讓她徹底敗下陣來。
「行吧，人在哪兒呢？」
「肆壹公館。」
肆壹公館，有點遠啊。
不過讓她欣慰的是，俞染應酬的地方，無論是哪裡，都正經的很。
絲毫不會讓她擔心。
甚至於每次俞染晚歸，都會找些十分「刻意」的理由，來婉轉的告訴她，她今天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
當然，也包括這次。
林知夏到的時候，天完全黑下來。
俞染站在肆壹公館的戶外草坪上，見她來了，勾唇淺笑，向她微微招手，嗓音低啞卻又不失嬌嗔的意味：「過來。」
林知夏手裡拿著羽絨服，聽話的走近她，給她把羽絨服嚴嚴實實的包裹在身上。
俞染全程都在似笑非笑的看她，又十分配合的伸開胳膊，任由林知夏動作。
沒有月色的冬夜裡，燈光明亮，一盞接一盞，恍若白晝。
林知夏拉上拉鏈，剛要給她暖一下已經涼透了的手。
還未來得及動作，下一刻就被俞染挑起下把，醉眼迷離間就想要貼過來吻她。
平日裡的俞染矜持自律的不像樣，可喝醉了的俞染，林知夏卻有些難以招架。
要說她喝醉了會意識不清醒吧，好像也不是。
畢竟俞染每次在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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