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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時見到謝成平,她心頭陡然升騰起一抹委屈,先前半分沒有哭鬧的人,忽而間就哭成了一個淚人。
「爹。」謝庭語嗚咽著喊了一聲。
謝成平迅速走了過去,他伸手撫了撫謝庭語的秀髮,而後嘆息一聲道:「小魚,委屈你了。」
謝庭語沒有說話,這番委屈,她甚至不知該如何說。但是心裡卻是難受得厲害。
謝成平也沒有說話,他沉默地站在謝庭語的身邊,許久,在謝庭語似乎平復了些許以後,才道:「小魚,如今也好,入了北梁王府也好。」
謝庭語半晌沒有說話,她愣愣地看著屋中明滅不定的燭火,而後才開口道:「爹,他們怎麼能這般?」
謝成平無奈地笑了一笑,隨後道:「權利動人心。」
他似乎是有什麼想說,可是想了好一會兒,出口的卻是另一番話,道:「小魚,你的婚禮,爹參加不了了。」
旨意已下,婚禮便定在三月之後,正是春日時分。
「爹?」謝庭語淚眼模糊地看著謝成平,她腦海中浮現一個念頭,忽而氣惱地道:「是不是他們不讓你參加?我、我找祖父和祖母說去!」
謝成平搖了搖頭,平靜地道:「這是約定,當年我能帶走你,我和虞家早就定下的約定。」
他看著謝庭語亭亭玉立的模樣,眨眼之間,那麼一小團的娃娃,已經都長大了。謝成平將一道木盒推送到謝庭語的面前,道:「這是你娘曾經留給你的。」
「這是我給你的。」
說著,他又將一個布包放在桌上,隨後又叮囑著道:「我很快便要啟程去別北威關了。」
謝庭語神情一愣,不由地開口問道:「爹怎麼要去北威關?」
「戰事又起了。」
「那北梁王?」
「隨著你婚事的旨意下達,還有一道旨意,北梁王府的少將軍領兵出發,前去北威關主持大局,太子殿下隨同前往,代天子出征。」
謝成平想了想,他輕聲道:「北線一帶啊,這一次該是要平了。」
能夠讓太子殿下代天子出征,便是說明這場大戰是必定是有把握的了。畢竟太子是國之儲君,若非是有把握,又如何敢讓太子上陣。
謝庭語愣了好一會兒,她忽而幽幽地開口道:「少將軍身子還未好,怎麼就又要上戰場了?太子同行,不更應該是北梁王去的嗎?」
謝庭語的這一句話顯得異常突兀,可就是這麼一句輕飄飄的話,登時便讓謝成平察覺到了些許異樣,他低頭看著謝庭語,從謝庭語的眼神中,他忽而明白了一些什麼。
「小魚,你這是」
謝庭語垂下眼眸,她扯了扯嘴角,而後小聲道:「爹,此去,請多多保重。」
「少將軍,也請爹多多看顧。」
她沒有說明什麼,也沒有辯解什麼,就是這般將那一抹情愫掩下。
「哎」謝成平長嘆一聲,卻是半句話都說不得了。
夜風微涼,一處相思,兩點心酸。
北梁王府裡很安靜。
宋晏並未歇下,他站在房中的窗前,微微抬頭,感覺著冰涼的夜風吹拂過他略微燥熱的臉龐。
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心頭此刻應是什麼情緒,但是卻是莫名的煩亂。這一段日子,他太累了,身上的傷勢,京都裡的步步算計,還有那些說不清理不明的東西,彷彿成了一張網,將他緊緊裹挾住,令他掙脫不得。
就算是在這北梁王府裡,他都覺得無所適從。
「阿晏?」伴隨著一道敲門聲,宋墨的聲音響了起來。
宋晏愣了一下,倒是想不到宋墨這時候會來,他起身去開了門,宋墨沉默地走了進來。
「阿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