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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春嘗試站起,卻力不從心,看天邊漸透清光,若是雞鳴前趕不回,可算白忙活一晚,遂拔高嗓音道:「常大人,我走不了了。」
常燕熹頓步,回首看她,目光凜冽:「什麼意思?」
馮春硬著頭皮道:「腳崴了,可否麻煩大人揹我下山?」
「&ot;這個不知廉恥的毒婦!目光陰沉地打量她半晌,嘴角浮起冷笑:「我這樣金貴的人物,豈容你這賤民卑軀趴俯背上,髒汙我的衣裳!」
這人嘴真毒!馮春暗忖前世裡怎沒發現,抿緊唇,手撐地再試著站起,幾遍後仍是徒勞,抬頭見常燕熹沒離開,雙臂抱胸不知再想什麼。
她雖焦灼卻不顯,和他好生打商量:「大人如能幫我這一回,日後若有需小民出力之處,定當萬死不辭。」
常燕熹等的就是這句話,嘴卻不饒:「我方才已救你一命,這麼快就忘之腦後?白眼狼一條。」
「哪裡敢忘呢!」馮春按捺住心火燒:「日後自然一併報答!」
常燕嘉從袖籠裡掏出紙張,走到她面前,半蹲下身:「為防你出耳反耳,言而無信,我們定立字據。」抓起她一根手指放在嘴裡咬破,在紙上摁下鮮紅血印,摺疊收起,一頓操作猛如虎。
馮春眼睜睜被強立字據,且連裡寫了啥都不知,氣不打一處來:「常大人和花滿樓的虔婆有何區別?」
「區別大的很。」常燕熹冷笑道:「至少不會把你賣到長春院做萬人騎的倌兒。」他把背脊朝向她:「還不上來!」
這正是: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馮春真想一腳把他踹下懸崖,死了算了!憤憤地爬上他的背、摟緊他的脖頸,這樣掐死了也不錯!
常燕熹把她的腿窩各勾在臂彎裡,似背後長眼通透她的心思,淡漠道:「我若死你也甭想獨活。」
馮春訕訕地把手鬆了松,回頭看那妖狐一直不死心遠遠跟隨著,卻也不敢靠前,沒了珠子,它和普通的狐狸沒甚區別。
馮春長舒口氣,又被常燕熹顛簸的倦意來襲,索性整個人貼上他的背,面龐俯在他肩頸間,困懶地問:「常大人深更半夜到牛腰山做什麼?」
他還能做什麼?常燕熹道:「賞月!」又問:「你呢?」
馮春打個呵欠:「我也來賞月!」騙人誰不會!
「我倆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常燕熹語帶嘲諷,感覺她口裡熱氣噴薄著直往耳根撲,如一根羽毛在那有意無意地撩騷,低喝道:「抬起頭來,離我遠些。」
馮春偏就不離,償情還債的糊塗字據都立了,憑啥聽他的話,笑道:「此話指喻男女心相印,我倆皆為男兒身,可擔不起這福?,用不是冤家不聚頭更為貼切。」
常燕熹表示贊同:「平板的身材,胸無二兩肉。」
此乃反話,若他對這毒婦還有一分手軟,就來自這裡。
馮春朝他頸脖處不輕不重地咬了口,故作調情,噁心他一把。
常燕熹語氣不善:「再敢輕舉妄動試試看,我亦可以不走水路走旱路。」
馮春細品會過意來,羞窘的臉了:「常大人不是這樣的愛好!」
常燕熹冷哼一聲:「你又知道!」他如今連自己都不識,她又憑什麼如此篤定!
馮春不再多話,說的確也無錯,前世裡她對他感情淡薄,關乎他的諸事懶得了解,皆交薛姨娘去打理。如今她重活過來,何苦再和他糾纏不清!這般一想,又後悔方才意氣用事,行為輕浮了。
倆人各懷心思,彼此不理,到牛腰山腳,兩匹拴在桃樹下的馬猶在,常燕熹把繩解了,他的馬識途,由它自行回去,則抱著馮春共乘她的馬,穿街走巷奔跑著,滿城的霧氣漸散,財神街的商販起得早,卸門板的、升爐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