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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蛋。”我罵了一聲，才發現自己的嗓子都啞了。
“上面是什麼？”
我看不太近，只能隱隱看到有渾濁的水光波動，裡面好像裝了什麼肉。
看了一眼下面，讓柳寧把棺材移開，中間的位置了留了一大片的空位，隨後我把這個罈子一推。
罈子落地發出好大的聲響，一地的汁水亂濺。
我順著柱子爬下來，這才看清楚裡面裝的是一團肉乎乎的東西，類似於爛肉那樣。
“這是什麼？”
也不知道柳寧從哪搞來一根棍子，他拿著棍子對那爛呼呼的肉捅了捅，這才發現倒也不算是一團爛肉，只是蜷縮在了一起。
爛肉被他捅開逐漸分散成了一個……
大字型。
“難哥，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東西，怎麼看著像一個人呢？”
“不是像。”
“嗯？”
“就是。”
我想起那個在庭院中的人皮傀儡，我覺得面前的這一團血肉，很有可能就是那個人皮傀儡的。
想要問老趙，卻發現這傢伙早就躲進了角落裡瑟瑟發抖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他嘴裡神神叨叨的念著什麼，我問：“你說什麼呢？”
他指著那團模糊不清的血肉說：“就是這個，就是這個，戾氣特別重！”
被剝了皮，戾氣能不重嗎？
老趙這人，當鬼都當不了什麼兇惡的鬼，雖然他是死在河裡頭，可他當時是被老梁摁著頭，不是被水鬼拉的替身，自然不能成為怨氣深重的水鬼。
所以他剛剛摔到我旁邊，應該不是被什麼東西給震的，只是他自己被嚇的……
目光掃過旁邊那副棺材，我走到面前，雙手微微用力，便把棺材蓋給推開了。
裡面躺著的是一個長相跟老梁有七八分相像的青年，定睛一看，更像是那天晚上問我借錢的那個男人，只是他當時蓬頭垢面鬍子拉碴的，我還真沒有把他跟老梁想到一塊去。
“這個人就是梁博？”
老趙點頭。
不是說小梁被車碾了十幾遍又扔到水裡，怎麼現在看起來屍體沒有任何的問題？
剛想問老趙是什麼原因，隨即想到老梁的本事，好傢伙，連人菌都搞出來，想把梁博的屍體復原如出也不是什麼難事。
“其實，老梁原本就是想用梁博自己的身體復活的，只是剛好你出現了，他覺得你的身體更完美，所以才會……”
我
點點頭，梁博的屍體再怎麼說也是死過了，用另外一具新鮮的屍體不是更好嗎？
“老梁，你出來，我知道你在這裡。”我抓住封靈刀，對著梁博的屍體狠狠紮下，“如果你再不出來，我就把你兒子的屍體徹底毀了，我看你拿什麼東西復活！”
周圍一片寂靜，我環看著四周，沒有辦法確定老梁所在的位置，但是可以肯定他一定還在這裡面沒有離開。
“大家都是魯班門人，我也不想跟你扯破臉皮，你出來把話說清楚我就放過樑博的屍體。”
“老梁！”
我叫了幾聲都沒有反應，看著睡在棺材裡的梁博，其實他也害了不少性命。
“行，你不出來是吧，梁博的屍體在這裡，我也可以招魂，把你兒子喊出來，讓他自己說！”
周圍仍是沒有一點動靜。
既然如此……
我掏出隨身攜帶的香米紙錢，沒有清香就燒黃表紙陰魂，最後掐訣念道：“蕩蕩遊魂，何處留存，三魂早降，七魄來臨，河邊野處……失落真魂，今請山神五道遊路將軍……收魂附體……急急如律令！”
唸完咒語，轉頭看一下柳寧所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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