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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圓盯著沈薏環,眼中露出幾分兇光。
他誦經時,尚有幾分出家人的溫和,可這會他意有所指,面上帶了些狠勁。
“大師武藝高強,若是想殺我,那我今日怕是下不了點翠山的,怎會不怕呢。”
“只是大師當著佛祖的面兒逞兇,是不是不太好?”
沈薏環笑盈盈地,與覺圓大師對視,她聲音輕柔,可聽得出,她言辭間說自己怕,心裡卻是無畏的。
迎著沈薏環堅定的目光,覺圓冷笑一聲,他捻轉珠串的手指頓住,另一隻手從袖中似是摸出了個什麼,朝著她的方向一甩,沈薏環便看到有東西朝著她的方向急飛而至。
她心裡突突地跳,卻只站在遠處,面不改色地看著覺圓。
那東西從沈薏環耳側擦過,卻並未碰到她,若是她方才左右躲閃,能不能碰到她就不好說了。
“沈姑娘倒是有些膽色。”覺圓頗為意外。
之前寥寥幾面,次次都有那些個身手不凡的男子為她拼殺解圍,可今日她隻身來此,真不知是她是另有打算還是託大了。
“大師若是想要我的命,我躲過一次卻躲不了二次三次。”
“且我既是來了,倒也不會白白來送死。”
覺圓聽她這樣說,頗為好奇地問她道:“哦?沈姑娘這是有備而來的?”
“大師可看過我祖母這枚玉佩了?”
“您就不好奇這玉佩為何會在我這裡嗎?”
先前寺門口的小和尚幫著通傳報信,進來確認過之後便將玉佩還回沈薏環的手中,這會她將玉佩拿在手中,握著玉佩的繩結向覺圓示意。
覺圓不大在意地笑笑,“沈姑娘方才已經說了,這是家中長輩的物件。”
“您定然知道,這不是普通的玉飾,至於究竟做何用途,想必大師比我清楚。”
“我倒是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來問問大師,您好端端一位方外之人,為何非要摻和江州這些爛事?”
沈薏環問得直白,她話音剛落下,便看到覺圓大師直直盯著自己,她大方一笑,將玉佩收好。
“莫非大師也是愛財之人,為了那些金銀之物連碧雲寺的百年名望都不要了嗎?”
覺圓沉默著。
半晌,他周身殺意盡數退去,神情也有些萎靡,作為出家之人,本就是心存善意的,只一時貪念破戒,從此便處處受制於人。
“沈姑娘今日來這只是為了羞辱貧僧一番的嗎?”覺圓笑了笑,沉聲問道。
“您言重了,自然不是,”見覺圓似是有些動容,沈薏環心中微喜,面上帶著柔和的笑意對他說道,“其實如今江州地界發生的這些事,碧雲寺和沈家不過都只是協力罷了。”
“眼下北境戰事不定,陛下也聽到了些風言風語,心下頗為起疑,已經命人來江州徹查,沈家不願意為江州這些人打頭陣了,前些日子已經整理了證據,若非如此,我也拿不到這塊專門用來聯絡大師的玉佩。”
“若是碧雲寺也能及時止損,日後興許能保住這座百年古剎。”
其實沈薏環也不知道,眼前這位覺圓和尚究竟在不在意這座古剎。
李渭先前與她說過,那處鍛造兵刃的私坊實則是由碧雲寺在運營著,倘若碧雲寺這邊能夠站出來,想必能得到一些更有價值的線索。
她是信口胡謅,可她言語間神色篤定。
沈薏環來前便想得清楚,她這般說,覺圓也沒法分辨出來她是否是在唬他。
他又不可能去尋李渭問個究竟
也確實,她幾句話說得覺圓心裡直犯疑慮。
那位名頭極響的少年將軍如今確在江州不假,前些日子沈明語從沈府出來去莊子上要見沈薏環更是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