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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宛若人間仙境一般的桃林。循著琴音而去,白衣公子穿過層層白霧,肩上撲簌簌落下不少桃瓣,他沒去理會這些。
桃林深處,一架七絃琴,如玉素手優雅而靈巧地撥動琴絃,視線向上遊移,那雙手的主人,一張絕世美顏,冰肌雪膚,明眸絳唇,傾城絕色。三千青絲未束起,幾縷髮絲垂落至額前,俏皮而不失嫵媚。那人一身緋色華袍,倨傲美顏,一眼望過去,便移不開眼了。
琴聲戛然而止,緋衣美人撫平琴絃,一雙凌厲銳利的眸子望向白衣公子,語氣冷然,帶著一絲不悅。
“唐尚書不在長安待著,來我這裡作甚?”
唐棠即刻回神,屈膝下跪,恭敬見禮,“微臣唐棠並非有意冒犯清秋太妃,只因有聖上旨意在身,不得不來叨擾,望太妃恕罪!”
冷清秋冷淡一笑,即使唇角淨是譏諷,容顏更勝春|色三分。
傳聞先帝便是在此初遇冷清秋,不顧任何人反對硬要將美人納入後宮。如今一看這般絕色,也難怪如此。
唐棠略有耳聞冷清秋孤清冷傲的性子,對方並未說話,唐棠只得繼續跪著,道:“聖上恭請太妃娘娘回宮休養,頤養天年,請太妃娘娘應允!”
“你說什麼?”冷清秋悠然開口,反問,“聖上,哪個聖上?”
“這……”
唐棠犯難,“呃,當今聖上,乃先帝第六子,前寧王爺,如今是宣明帝。”敢提及皇帝名諱,唐棠已是大不敬,卻沒想到,冷清秋比他還要不敬。
“宣明帝?先帝離世不過三年,蕭澈這個宣明帝就敢違反先帝旨意前來煩擾本宮,縱使如今我已不在朝廷,蕭澈當真以為,我就只能聽他的了嗎?”
☆、重生第一 2
先帝曾有遺旨,虎符國璽俱交由清秋容華,任何人不得忤逆。亦是說,倘若沒有冷清秋的允許,蕭澈不可能登基。
冷清秋曾將他們擠破頭皮也要去爭的九五之位輕易握在手中,卻隨手丟給了六皇子蕭澈。正是隨手丟給蕭澈的皇位,冷清秋自先帝駕崩後隻身離開皇城,名言任何人不得前來打擾。
而待蕭澈皇位坐穩後,便馬上找人去請冷清秋回宮,也不是沒有這些年被冷清秋壓制鬱郁不得志的出氣之意。
唐棠還是跪在地面,“微臣只是奉命行事,請太妃娘娘隨微臣回宮!”
冷清秋傲然冷笑,不以為然道:“不過才坐上皇位幾年,心就大了?”
“既然如此,你便替我傳句話,不要以為一個小小尚書,或者隱藏在江上的那數百官兵就能將本宮帶回去,即便是他蕭澈親自來。本宮能讓他坐上龍椅,也能讓他滾下來!”
“太妃娘娘,您這是……”
唐棠語塞,該說這是大不敬,還是問他是如何知道江上那數百官兵的。
冷清秋無意再說下去,煩躁地拂了拂廣袖,雙手再度撫上琴絃。
“你也滾吧,莫要再來打擾!”
“微臣……”
唐棠正要說話,眼前忽然被一陣濃霧遮蓋,再回神,眼前不再是桃林深處,而是方才入口之處,而唐棠至今還維持著跪地的姿勢!
悠揚的琴聲再度響起,陽春白雪。
唐棠尚未反應過來,徑直站起,向江面揮手,一艘大船很快靠在岸邊。
琴聲一直未斷,而唐棠率數百人在這處不大的桃林裡找了三天,卻再沒有見到冷清秋。
那一支陽春白雪卻未曾停下,如魔音灌耳般在桃林響了三天,至今未停,繞樑三尺。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即使再動聽的琴聲,此時已是人心惶惶。
無奈之下,唐棠只能回長安覆命。
與出去時一樣,繁華的長安街頭依舊熙熙攘攘,快馬回到皇宮,踏入深紅宮門,走上千重石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