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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曇,曇哥哥!?&rdo;少年驚魂未定,搖了搖頭,&ldo;蛇房燒毀後,我們往山下逃,可天山太大,我迷路了幾個月,今日正撞上殺上山來的這些人……他們人多,你,你快跑罷?&rdo;
&ldo;殺上山?他們是來朝拜我的。&rdo;白曇冷冷一笑,斜眼瞟向索圖。
那皮帽下的黝黑麵龐霎時晦暗無比,饒是飛揚跋扈慣了,也不敢觸怒這位新教主,將頭埋得更低,五體投地,彷彿真成了一條地龍。
白曇不依不饒,緩緩逼近他身前,一步一步,步履輕慢,卻在積雪上留下一個一個烙痕似的腳印。耳聞冰雪融化的嘶嘶聲,索圖不敢抬頭,只聽見對方極悅耳的一聲輕笑。
&ldo;本座親自將蛇房燒毀,遣散裡邊的人,就是有意放他們一條生路。怎麼,見本座還沒坐穩位置,就把本座的命令不放在眼裡麼?&rdo;
&ldo;屬下不敢。&rdo;索圖低聲答,繼而被一隻纖長的手抬起了下巴。
目光在少年秀美的頸線逗留了一瞬,就對上了那雙眼睛。
漆黑的瞳底,滿滿的憎意利如冰刃。
索圖呼吸一窒,知道自己這下是犯了大忌了。
這&ldo;蛇房&rdo;,乃是浮屠教內豢養&ldo;明妃&rdo;之所,關得都是些體質特殊的童男童女。一旦進了這裡,就只作為供人修煉的爐器而死,或老死於囚籠,唯這二種命局。
巫閻浮雖名義上將貴為王嗣的白曇收為徒,卻將他安置在蛇房,待他也如孌寵,半點厲害功法未傳授於他,只教他如何修習媚術。
這些眾所皆知的往事,白曇是禁止下面的人提及一字的。
索圖如臨大敵的心想,他這不是當眾扇教主耳光麼?
&ldo;教主,教主恕罪,屬下無意違背教主之命。&rdo;索圖兇殘好色,卻不善言語,在白曇的目光下,不一會兒就面紅耳赤,支支吾吾。
早些時聽聞師尊將他那最小的徒弟當作孌寵,索圖便好奇不已,總想一窺真容。可白曇就像是被養在深閨的小姐,那一次與師尊同去西疆時,才得機會見著,而那次驚鴻一瞥,也是見他與師尊同騎一馬,依偎在師尊懷裡,身上裹了一層雪貂,只露出半邊臉龐,和一雙纖細足踝,孱弱不堪,似個一碰即碎的琉璃美人。
哪裡像現在這般,鋒芒外露,煞氣逼人。
真是,太過,太過……
雖是一身毒刺,可愈毒的花,不也愈香的麼?
索圖不敢與他對視,只好看向腳下,思緒不由更亂。原來白曇方才在車輿裡小憩,出來時未著鞋履,赤著一雙腳,踏在冰雪上。
足尖瑩白剔透,真如一對月下初綻的曇花。人如其名。
白日在殿上,離的遠,他還覺未出什麼,現在捱得近了,他便覺得,這人連腳趾尖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濃鬱魅意,讓人喘不上氣。
難怪了,師尊那樣的人也會掉以輕心,死在他手裡。
見索圖滿臉大汗,啞口無言的蠢樣,白曇也有點不耐煩了,懶得與他多計較。他輕蔑地一拂袖,拉著少年上了車輿,頭也未回:&ldo;索圖,本座要了你的美人,自會還你一位,不日就送到你的壇部。&rdo;
&ldo;謝,謝教主賞賜。&rdo;
索圖擦了擦頭上的汗,戀戀不捨地投去一眼,正巧看見簾帳垂落下來,一張素白的面孔一閃而過,他不禁愣了一愣。
他自幼目力極好,在識記美人這件事上更是異常敏銳。
方才在殿上未看清,眼下一看,嘶,這藥人不僅生得極美,還有點眼熟。他像是很多年前在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