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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果然是錦衣衛!
其實早在看到丁飛的腰牌後,楊震就猜著此事與錦衣衛有著密切聯絡了。而且也只有這個勢力龐大的特務機構才能將自家的事情調查得如此清楚,無論是明面上的還是暗地裡的。
但他心裡依然有個疑惑,對方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即便他們是錦衣衛,是被普通百姓傳得幾如妖魔般無所不知的存在,可要想查清楚這一切,尤其是短短兩日內把事情辦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哪。
在略作沉吟之後,楊震索性開門見山地道:“你們想讓我做什麼?”只有當對方有求於人時,才會付出這麼多的心力。
見楊震一直沉默不語,唐楓只當這個少年還是被錦衣衛的名頭嚇住了呢。不想他一開口,卻讓自己吃了一驚,隨後才失笑道:“你果然是個聰明人,見微知著,不錯不錯。”
和聰明人打交道,唐楓也不再藏著掖著,直截了當地道:“你前日所提到的那個土地廟,我們的人已去查過了,確如你所說的那樣。你的手腳也算乾淨,幾乎沒有留下什麼破綻,是個人才。”說到這裡,他又讚許地看了楊震一眼:“正因如此,我才改變了之前的決定。”
“之前的決定?那是什麼?”楊震微皺眉頭問道。
唐楓卻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突然轉變了話題:“你可知道那個油布包裡放的是什麼嗎?”
楊震搖頭:“我並沒有開啟來看,自然不知其中放著什麼了。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猜到,裡面所放之物必然對巡撫大人有很重大的意義。”
“豈止是意義重大,簡直是要命哪。”唐楓說著眼中閃過一絲寒意:“我們花了不少手腳才把丁飛安插到他身邊,而他又經過幾年時間才蒐集到了這些東西。它們都是可以指證巡撫胡霖及湖廣其他官員貪贓枉法,以權謀私的證據。你說,這些東西對他來說是不是很要命?”
楊震明顯是吃了一驚,他確實沒想到丁飛手中竟是這麼要命的東西。但同時他心裡也現出了警兆,對方把如此機密都告訴自己,究竟懷的什麼目的?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事,唐楓一笑道:“原先,因為事關重大,即便你沒有看過這些證據,在我們事成之前我也不會讓你離開的。但在知道了土地廟裡的情況後,我卻改變了主意。”
他話裡的意思只是要把楊震扣留在此,但楊震可沒有那麼天真就相信了他。錦衣衛是什麼人,從來都是以心狠手黑而著稱的,怎麼可能留下他這麼個後患呢?只怕他們本來是想殺了他這個可能的知情者的吧?
不過楊震並沒有把自己的猜測道出來,只是“哦”了一下,靜等對方把話繼續說下去。
見他如此鎮定,唐楓對這個少年是更看高了一線,更覺著自己的選擇不會錯:“雖然我們已掌握了不少證據,但要對付的可是堂堂一省巡撫,朝廷二品大員,我總覺著只靠這一些證據還不足以徹底讓朝廷治他的罪。
“若是太祖,乃至成祖朝時,只要有這一份證據,就足以讓胡霖等貪官死上百十次了。但現在畢竟已不同往日,這些罪名雖重,卻未必能徹底地定一個地方大員的罪。
所以我需要一個幫手,能夠以一個激於義憤而出面上告者的身份告發胡霖及其他官員的種種不法之事。只有從京城與地方一起聯手上告,此事才能一舉而定!而我希望你楊震可以當這個人!”
其實他這話還是不盡不實,他所以無法確信完全能把胡霖告倒,是因為他知道胡霖身後還有個張家,而張家後面則是當朝首輔張太嶽。事實上他的真正目的也是衝著張太嶽去的,也正因此,他才擔心自己把這些證據上報之後,會被錦衣衛裡的其他人所截留,從此不見蹤影。
要知道現在的錦衣衛可是歸東廠轄制,而東廠提督馮保馮公公,卻與張居正相交莫逆,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