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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陵城能被張府請去飲宴對所有人來說都是莫大的榮耀,而今科中舉的幾人被張家發帖相邀就更叫人浮想聯翩了——莫非是張家在尋找可以培植的親信麼?
楊晨也帶著一分這樣的期盼欣然來到張府,和他一起來的還有另外幾名新科舉人。他們個個滿面春風,說著互相恭維的話兒,但他們的心裡卻都存了要爭競一番的想法,畢竟若能在張家人面前有所表現,對自己將來還是大有好處的。
可在宴會上,張家主人張文明卻只對楊晨青眼有加,不但時不時與他說笑兩聲,還向他詢問平日裡的生活,一副對他器重有加的模樣。這叫其他幾名舉人大不是滋味,甚至有人還生出了嫉妒之心,只因在張府不敢放肆才沒有表露出來。
在酒過數巡後,還是有人忍不住跳了出來,大著膽子道:“今日能得張老太爺邀請我輩赴宴,實在叫我等受寵若驚。不如這樣,我等就以這府中的景物為題作一首詩以為張老太爺賀如何?”說著就把眼暼向了楊晨,似有挑釁之意。他早已打聽明白,楊晨不擅作詩,尤其不擅長臨場即興作詩。
所謂文人相輕便是如此了,其他幾人也是心領神會,紛紛點頭,而後看向楊晨:“既然楊兄是我等中位次最高者,就請你先來一首吧。”
“這……在下對作詩實在是生疏得很,還是幾位年兄作吧。”楊晨忙搖手推辭道,臉色已有些漲紅。他可不是蠢人,對方突然提出這個建議,分明就是衝著自己的弱點來的。
但他們又怎肯放過了他呢,只聽一人又笑道:“楊年兄就不要謙虛的,你的文章我也曾拜讀過,那真是字字珠璣叫人拍案哪,以楊兄之才怎麼可能做不了詩呢?莫非是瞧我們不起,不屑與我們對詩麼?”
“豈敢豈敢,在下實在是才疏學淺,不敢獻醜!”楊晨心下又氣又窘,但一時卻又想不出更好的推辭說辭來,只得連連拱手。
上座的張文明開始只道楊晨是謙虛,所以就只笑看著,沒有說什麼。但看眼下的情況似乎不是那麼回事了,就開口道:“古人云文章千古事,妙手偶得之,這詩也一般,寫不出來是不能強求的,你們就不要逼著楊世侄,就當是給老夫一個薄面如何?”
這話一出,場面頓時就是一靜。幾名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無言。沒想到楊晨竟如此得張太爺器重,以致讓他出口為之解圍,還稱呼他為世侄。不過有一點他們還是清楚的,今日是不能再與楊晨作難了。幾人識趣地不再提作詩一事,誰要敢給張太爺一個薄面,只怕今後難在江陵立足。
楊晨忙端起酒杯向張文明敬了一下,以謝過他為自己解圍,同時心下也犯起了琢磨,為什麼對方會如此幫著自己呢,他可不記得自家與張家有什麼關係,不然他們被姚家算計時也不會那麼被動了。“或許這只是張老太爺對後進的提攜與照顧吧?”最終楊晨只能想到這麼個理由,這讓他對張文明更增了幾分感激之情。
而張文明卻是心下暗喜,為了之後讓楊晨能把那塊地讓出來,他著意與之交談了幾句,但依然覺得等下提出此事會有些唐突。可現在自己替他解了圍,想必在其感恩之下,這話就好說多了。
“不過其他幾人與他似乎有些彆扭,我若當著他們的面提出此事還是有些不妥,那就等下再說吧。”張文明自以為替楊晨著想地拿了主意。
楊晨可不知道對方的真實意圖,再加上心裡因為剛才之事而感到些許憋悶,就多飲了幾杯。而其他人在此之後也少了話,宴上頓時就冷清了不少。如此酒宴的時間也大大縮減,一個多時辰後,這次酒宴也就散了。
正當楊晨也與其他客人一般搖晃著要離開時,一名張家僕人喊住了他:“楊舉人還請留步,我家老太爺還有事與你商量。”
“哦?”楊晨聞言疑惑地止步,最終還是回頭跟著那僕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