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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蘅與周舟耳語,“我們一定要為姐姐討回公道。”
周舟看向身邊杜氏派來的十來個嬤嬤,嘴角緩緩挑起一個角度,眼睛卻充滿寒意,“放心,會的。”
公道遲早會討回,今天就先收個利息。
馬車悠悠轉轉來到敬文伯府,因為沒有提前下拜帖,她們一行人等了好一會兒才有嬤嬤來迎客。
那嬤嬤態度謙卑,“侯夫人可真不巧,我們伯爵夫人今日出門去了,您看這、這……”
張氏笑容和煦,“無妨,我們跟你們六少夫人說說話也是一樣的。”
說著張氏就想跨進去,誰知那嬤嬤還是沒有動,“這、這不太好吧?”
“這有什麼不好?”張氏爽朗一笑,“即使嫁來伯爵府,她就不是我侄女了嗎?”
嬤嬤背後的冷汗慢慢冒了出來,她也知道這個理由站不住腳,心中暗暗叫苦:怎麼這麼糟心的差事滾到自己頭上來啊?
但是該攔人還是得攔人,她語氣不由自主地帶上了哀求,“夫人,少夫人生病了,不宜見客,您看,您還是……”
聽了她的話,張氏滿臉震驚,神色焦急,“什麼?我的嫆兒生病了?”
“可巧今日我們來了。”張氏拍拍胸脯,一副謝天謝地的模樣,“走走走,快帶路,叫我們去看看。”
嬤嬤快哭了,想伸手去攔,又不敢真的觸碰到張氏,最後還是被張氏帶著人衝了進去。
伯爵府的大少夫人許氏躲在在旁邊看著,見到此景也無可奈何,只得站出來,語氣熱絡,“呀,永靖侯夫人,您怎麼來了?真真是稀客呀。”
張氏眼角微微上揚,不露聲色道:“唉,原本是想來與你母親敘敘舊的,誰知道你母親不在。”
“正好啊,我又聽見這老奴說我的侄女病了,這不,正想去瞧瞧。”說到這裡,張氏將矛頭指向許氏,“可巧你來了,快帶我們去看看吧。”
許氏機靈多了,避重就輕,直接指著那嬤嬤的鼻子罵:“什麼混賬東西,母親不在就不知道通傳予我?怠慢了貴客你擔得起嗎?”
那嬤嬤撲通跪下,低頭認錯,“是老奴的錯,老奴死心眼兒了,沒有想到大少夫人在。”
“底下人不懂事,伯母您別跟她一般見識。”許氏熱情地摟住張氏的手。
張氏把手緩緩抽出來,語氣淡淡,“貴府教導下人,莫要扯上我。”
許氏臉上的笑容一僵,又恢復如常,自顧自地對著那嬤嬤說:“哼,侯夫人既說不在意,那你還不快滾!”
那嬤嬤看著年紀大,身材臃腫,誰知聽了許氏的話,麻溜地直起身子,圓潤地滾開了。
動作之敏捷,叫人咂舌。
張氏冷冷地笑著,並不接茬兒。
許氏也憋屈極了,暗自在心中罵了幾聲敬文伯夫人以及鍾煦。
自她嫁入這敬文伯府,給這個小叔子擦了多少次屁股了,真是晦氣!
她深吸兩口氣,臉上重新掛上得體的微笑,“讓伯母見笑了。”
“少夫人的威風也耍夠了,”張氏淡淡開口,“是不是該請我們幾個進去坐坐了?”
許氏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手帕,“瞧我這腦袋,是我疏忽了。”
最後,永靖候府的眾人還是進入了敬文伯府的後院,說到底,剛剛整那一出是幹啥呢?
周蘅悄聲與周舟吐槽,“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周舟腦袋微動,算是回應。
要她說,確實是自取其辱,畢竟有什麼事情在大門那裡鬧出來,可就人盡皆知了。
如果她是敬文伯夫人,會規規矩矩將人請進後院,到時候隨便找個什麼藉口離開,將人晾個一兩個時辰。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