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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了想,很誠實地說:「我聽不懂。」
師父笑起來,又摸了摸他的頭:「聽不懂沒關係,你只需要知道,你要慢慢找到那一樣會令你產生執著的事物。」
執著……
他點頭,說:「好。」
師父就這樣成了他的師父。
他也開始在藏花書院裡學劍。
他學得很快,快得令人戰慄――這不是他說的,是其他人說的。他五歲學劍,一年內打敗了所有的同輩弟子,兩年成為同境界無敵,三年可勝高一個大境界者。
書院的劍修都是男人,常常打架鬥毆。但很快,他們自打他們的,都不來找姜月章了。
姜月章就自己做早課、練劍,再去挑戰願意接受他挑戰的人。如果再有時間,他會站在鬥法臺邊,看一會兒其他人的鬥法。
這是師父的要求。
他抱著劍看,如果有人跟他說話,他就禮貌地回應幾句;如果沒有,就不說話。
不知道為什麼,漸漸地,連找他說話的人都少了。他獨自站在鬥法臺邊,眼前是鬥法臺上劍影刀光,而劍影又折射著漫天天光,遠了是四季常綠的青山。
他一個人。
師父有時問他:「月章,你一個人在這裡,不孤單嗎?」
他問:「孤單?」
師父就像懂了什麼,微微嘆口氣,有些憂心的模樣。但他仍然會摸一摸他的頭,說;「再找一找吧。」
他點點頭,雖然自己也不知道要找什麼。現在的生活讓他很自在,每天練劍也不覺得無聊――雖然也沒有很有趣。
在一個領域,如果沒有對手,這個領域也就不太有趣。
雖然師父、師叔他們的實力暫時在他之上,可無論是他還是他們都清楚,這只是暫時的。等他達到他們的境界,將仍舊尋不到敵手。
九歲那年,他繼承了太微劍。太微劍很漂亮,像最清澈的眼睛――為什麼會想到這個比喻?
他思忖了一會兒,也就將這個問題放下了。
他喜歡太微劍。有生以來,他第一次對劍產生了一點興趣;他喜歡清澈的東西。
因此他練劍比以前勤了一些。師父察覺到,很高興的樣子,那一天多喝了半壺酒,又問他:「月章,你喜歡劍道嗎?」
他摸了摸劍柄,將自己滴在上面的汗水拭去,才說:「我有點喜歡太微劍。」
師父看著他,更高興了一些。他捋了捋花白的鬍子,自言自語:「嗯,說不定讓你當個劍道大師兄,能更多點人氣兒。」
不久後,他在全員鬥法大會中擊敗了所有人,接過了書院大師兄的頭銜。
忽然之間,書院裡所有人都認識他了。這不是很容易;藏花書院是個很大的地方,不太高的青山一重接一重,每一重之間都有書院的修士。
原先他還只是劍道天才,現在開始他被所有人關注了。
既然當了書院的大師兄,他就要肩負起書院的職責。大師兄並不只是一個光榮的頭銜,更多是零零碎碎的瑣事:他要起得最早,去監督所有人的早課,如果誰偷懶、誰的動作不到位,他就要糾正他們。
課堂上,他要糾正紀律,很多時候還會被老師們抓去改作業。
老師們很喜歡指使他,總是嘿嘿笑著讓他做這做那,最過分的是臨時說不來上課了,然後叫他去講。
他慢慢和更多的書院弟子接觸,有時還有外頭來旁聽的修士。找他說話的人也慢慢多了起來。他們悄悄問:「大師兄,你是不是得罪老師了?怎麼總讓你幹活兒。」
他搖搖頭:「我是大師兄。」
師弟們――大部分都是師弟,只有少數大課才會有師妹――見了鬼似地瞪著他:「大師兄,你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