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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顎下意識重重咬合的結果,就是他口中的聖女果剎時被咬破,肉眼可見一股紅色漿液&ldo;滋滋&rdo;地噴出來,濺到了林風雪白的兜帽衛衣上。
林風:&ldo;……&rdo;
&ldo;對不起對不起……&rdo;紀明越連忙把剩餘的聖女果嚥下,拿紙巾給林風擦拭,&ldo;我回去就給你洗……&rdo;
林風垂下眼睫,看著紀明越湊得過近的腦袋,黑密微翹的睫毛,忽然忍不住想逗他一下:&ldo;你洗了我穿什麼?&rdo;
&ldo;穿、穿我的啊……&rdo;紀明越磕巴了一下,極力維持鎮定,&ldo;我找件寬鬆的衣服給你穿……&rdo;
林風似乎思考了一下:&ldo;好像還行?&rdo;
&ldo;嗯,&rdo;紀明越點頭,&ldo;必須行!&rdo;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扯什麼傻話,林風這時候居然還衝他笑了一下,笑得他心花怒放。
好在這時候,傳說中的機長終於協調好了航空管制,飛機開始在跑道上緩慢滑行,才不至於讓紀明越一時頭腦發熱,說出什麼讓自己後悔的話來。
空乘人員開始反覆用廣播強調,要求他們關掉手機、繫好安全帶,紀明越最後用簡訊給紀宏發了一條&ldo;爸我們飛機起飛了&rdo;,而後關掉了手機。
飛機在跑道上慢慢加速,外面夜色濃重,跑道兩旁邊緣的邊界燈逐漸從亮白變成明黃,彷彿一片瑰麗的星海。
隨著嗡鳴聲越來越大,身體猛然向下一墜,他們都知道,這是飛機已經離開地面了。
紀明越抓了一下林風的手,又很快縮了回去。
林風略帶疑問地轉頭看向他,發現他鼻尖滲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紀明越猶豫了一下,對他說:&ldo;我、我有點怕。&rdo;
林風問:&ldo;怕什麼?&rdo;
紀明越前世就是因為飛機失事死掉的,但也許是因為沒有直面死亡的緣故,他對飛機的恐懼並不那麼深刻,只是在身體猛然失重的時候,會有一瞬間的心悸。
紀明越現在當然不能說&ldo;我前世blabla&rdo;,勉強對林風笑了笑,說道:&ldo;我之前去國外旅遊坐飛機,碰到暴風雨,飛機差點失事,留下心理陰影了。&rdo;
林風聞言眼神微動,半側過身來,抬手摸了摸他的頭髮。
紀明越有些依戀,看到林風擔憂的眼神,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ldo;沒事,最後其實也是平穩落地了……而且當初那是水深火熱的國外,現在在國內嘛,我國的民航安全性還是很高的!&rdo;
他的說法逗得林風輕輕笑了一下,紀明越看到他這笑容,頓時也覺得之前的心悸都能一掃而空了。
不過被他盯的時間久了,林風也不禁要問:&ldo;你看什麼?&rdo;
紀明越眼都不眨,一臉鎮定:&ldo;看窗外啊,夜景。&rdo;
‐‐嗯,這就是讓林風坐靠窗的福利之一。
飛機飛行漸漸平穩,空乘人員又過來送了一波飲料,也有不少人開始起身走動、上廁所。林風也道:&ldo;我出去一下。&rdo;
紀明越懶洋洋&ldo;嗯&rdo;一聲,半閉著眼睛、似乎很困,站都懶得站起來,只收了腿往裡邊一讓。林風便站起來,長腿緊緊貼著他的蹭過去,而後跨到過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