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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問雷決要不要叫個琴師來撫琴,尚未開口,雷決抬眼望我道:&ldo;溫風和煦,桃色無邊,想為你作一幅丹青。&rdo;
他才剛畫了水墨駿馬圖,怎麼又想畫丹青了?
我對身後百靈道:&ldo;叫人去傳。&rdo;
雷決道:&ldo;此處距琉光閣近,讓曹至去取即可。&rdo;
曹至便抱拳去了。
雷決對我道:&ldo;動一動,桌案蒲團擺去桃樹下草地上。&rdo;
呃,我起身,然後百靈尤齊一起照雷決說的把我這桌子蒲團都擺了出去,緊跟著又按雷決的意思又在那桌案五步外一棵桃樹下再擺一副矮桌蒲團。
雷決又看了看,選了花開的更盛的桃樹下矮桌對我一請,道:&ldo;你去那裡坐吧。&rdo;
&ldo;哦。&rdo;
走過去,我才意識到他這個意思是要畫我啊?
我道:&ldo;那,怎麼坐?跪坐?盤坐?&rdo;
他道:&ldo;側坐,後背倚在樹上,左手置於案上輕握茶杯,右手放在耳邊整理鬢髮狀。&rdo;
&ldo;……&rdo;
坐下調整了半天的姿勢,靠著樹倒是舒服,左手放桌上拿茶杯也很自然,右手什麼鬼?我為什麼要整理鬢角頭髮?頭髮不是挺整齊的麼?
想跟雷決問問能不能換個右手的動作,見雷決已經盤坐在五步外矮桌前,也正含笑看著我。
我為難道:&ldo;右手很怪啊。&rdo;
雷決笑道:&ldo;與你玩笑的,你怎麼舒服怎麼來吧。&rdo;
那我就是靠著樹睡覺最舒服了。
全身放鬆往樹上一靠,閉上眼,深吸一口桃花香,感覺花間斑駁的陽光在身上投下星星點點的暖意,實在是太過愜意。
聽雷決道:&ldo;見你今日神思倦怠,想著說些什麼,又不知該說什麼。&rdo;
看來雷決是知道我遇刺的事情了,當然,這麼大的事……
我動一動腦袋讓後腦勺靠的更舒服一點,閉著眼睛道:&ldo;我連他怎麼動手的都沒看見,連有驚無險都算不上,驚都沒怎麼驚過。&rdo;
&ldo;聽聞,那人以往受了你不少恩情。&rdo;
&ldo;大哥待他比較好,我沒做什麼。&rdo;
&ldo;所以,你是為域不值?&rdo;
&ldo;……倒也不是。&rdo;
&ldo;那是?&rdo;
由於暖風吹的我很舒服,雷決聲音也是低沉溫和的,這番對話雖然有些窺探我心事的意思,可我卻沒有抗拒的情緒。
再動動肩膀,靠的更舒服了,我道:&ldo;我沒睡好是因為我在想,如果我從未與十二宮親近過,也不會有人想要利用他們來害我。&rdo;
須臾,雷決道:&ldo;你親近他們可是為了有朝一日拿他們做刀使?&rdo;
&ldo;……並沒有。&rdo;
&ldo;那你又何須自問自省。&rdo;
聽完我笑了,覺得這一夜令我輾轉的小心結竟被他三兩語就化解了。
&ldo;困了可以小憩片刻。&rdo;
&ldo;嗯……&rdo;
我也是正有此意。
感到有什麼蓋在了我身上,迷糊之中我說了句&ldo;謝謝&rdo;然後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