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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雷念這算是回神了,知道問問題了。
我拍拍域肩膀,把這個問題交給域,我道:&ldo;你們慢聊,我去照看雷決。現在旁的什麼藥都是輔助,就我的血和身子管用些了,你們說完話躺一會休息片刻。欸?我親兒子呢?&rdo;
域道:&ldo;一身的血,尤齊帶它去洗一洗,稍後就回來。&rdo;
點頭,我道:&ldo;你們也是一身血汙,都洗洗吧。&rdo;
域道:&ldo;你呢?&rdo;
我低頭看看自己,可不也都是血和汙泥,我道:&ldo;讓你們洗是看看還有哪有小傷口趕緊上藥,我身上沒傷先不洗了,照看雷決要緊。&rdo;
回到雷決的臥房,曹侃總算是洗出了個人樣,可他怎麼在這,他不是應該跟雷念在一起?站在這裡的應該是曹至才對。
我對曹侃道:&ldo;你哥呢?&rdo;
&ldo;跟秋遠將軍一道護駕時戰死了。&rdo;
&ldo;……&rdo;我道:&ldo;你說什麼?&rdo;
曹侃對我抱拳,&ldo;兄長跟秋遠將軍一道護駕時,戰死了。&rdo;
我嚥了一咽,靠近曹侃一步,見曹侃雙眼無神,卻仍是恭恭敬敬的回答我的問話,我一口氣提不上來將要窒息,勉力壓了下去,我道:&ldo;曹侃啊……&rdo;
&ldo;陛下,兄長戰死,雖死猶榮。&rdo;
我點點頭,又靠近一些,終於站在了曹侃跟前,我又咽了一咽,伸手握住了曹侃的雙臂,抬頭望他道:&ldo;曹侃,你……去歇一歇吧。這民宅,還有間空房,你去吧。&rdo;
曹侃搖搖頭,&ldo;兄長死前,要我護駕。&rdo;
我道:&ldo;進了元建大環了,安全了,不用護駕了。&rdo;
曹侃又搖一搖頭,執拗道:&ldo;兄長說讓我護駕。&rdo;
我再咽都咽不下喉嚨的酸澀了,無奈,我回到雷念那裡,打斷了他跟域的對話,我拉住雷念袖子道:&ldo;曹至死了。&rdo;
雷念一怔,隨即點頭,&ldo;……知道了。&rdo;
我道:&ldo;曹侃,曹侃他……&rdo;
雷念一蹙眉,拔腿去了雷決處,我緊跟過去,域也跟了來。
站在曹侃面前,雷念道:&ldo;曹至護駕有功,你們兄弟,你的家人,會同享榮耀。&rdo;
曹侃點點頭,&ldo;屬下明白,多謝王爺。&rdo;
雷念又道:&ldo;危機解除,你去歇著吧。&rdo;
曹侃搖搖頭,&ldo;兄長說讓我護駕。&rdo;
雷念嘆了口氣,一抬手,勾住曹侃的肩膀將人摟著走了出去,路過我身邊時,我聽見雷念道:&ldo;找個地方哭一場,哭完了還是一條好漢!&rdo;
抬頭看看域,域喉結也動了動,他道:&ldo;我去命人置兩套像樣的棺木,秋遠和曹至是要送回夜幽去的。&rdo;
我慢慢走回雷決身旁,坐在床榻邊,將手放在他心口劍尖旁捂著。
捂了許久,我腦子裡過了很多畫面,實在有些凌亂,不禁開口道:&ldo;我剛復生那陣子,曹至多少對我有些照顧的。怎麼一轉眼,人就沒了?&rdo;
域走到我身旁挨著我站著,垂目望我道:&ldo;若沒有秋遠和曹至擋箭,死的就是雷決了。&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