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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雷念說的沒有錯,我在感情的事情上非常遲鈍,不解風情,不夠溫柔,說白了就是不像女人。
如果不跟域吵架,我可能還意識不到,其實在我和域的感情裡,我心底裡一直有一處最深的恐懼。以前我以為是我怕域與我想走的路不同,他會離開我。現在我知道,我更怕域勉強他自己,做讓他倍感痛苦的事。
我怕域不快樂。現在只是開始,一切不快都可以被濃烈的感情遮掩下去,但感情終會歸於平淡,那時若域終日悶悶不樂,我又該如何自處。
相伴一生本來的模樣,並不是持續激烈的愛意,不是互相束縛,而是我們在一起無論做什麼事,都契合,都能從每一件事中獲得滿足和快樂。若是域與我一同在做的事,他無法從中獲得這些正向的情緒,久而久之,他會困惑,會懷疑,甚至……
我不敢往下想,一想,心裡就絞痛,呼吸就困難,硬想就會頭暈噁心比懷孕害喜還要難受。所以我總是不願想,算是逃避。
逃得開一時,又能再逃多久。
我是自私的啊,我根本不想提醒域這些事,如果他還沒意識到,我寧可他就這樣懵懂下去。
至於雷決,我低頭看看他的樣子,其實按照我的審美,雷決更合我心意,就連異性身上散發的氣息攜帶的荷爾蒙,都是雷決更讓我心動。毫無疑問,雷決對我的吸引力,從開始到現在,這都是我不能忽視的。
可問題是我這個人其實有非常強的控制慾,跟雷決也算又相處過,雷決的控制慾恐怕比我更甚。撇開過往種種不說,就看著雷決的臉我都知道我跟他不可能再去談什麼感情,我哪裡會順從他,他又怎麼可能順著我。
他說皓月閣裡還放著我的喜服。
他可能從未放棄過,要讓我回去做他的妻子。他留著喜服,留著皇后之位,他就像是一個極有耐心的獵人,而我就是他眼中的獵物。
然而我並不喜歡做誰的獵物啊,雷決越是勢在必得,我就越是要逃得遠遠的。
我喜歡看著企圖捕獲我的獵人感到挫敗,喜歡看他不得不放棄,喜歡看他對我認輸,我一想到雷決氣餒的對我說一句:算了,我放過你。想到那一幕,我就興奮的渾身發抖。
但我只想域對我說:有我在,別怕,我陪你。
一個是對手,一個是愛人,我分的很清楚。
對手無關愛恨,愛人卻牽著我的每一根神經。
至於所謂的審美,所謂的吸引,那是年輕人的事,我要的是長久,並非一時的轟轟烈烈。這就是十幾二十歲的女孩跟我這年紀女人最大的區別吧。
誰沒有轟轟烈烈過,有過,才知道什麼才是自己真正需要的,適合的,可這些話我怎麼能跟域說。
域還在應該轟轟烈烈愛一場的年紀啊。
我還是個女皇帝,這本身就夠域難受的了,一個男人卻處處被我的身份壓著,凡事做不得主抬不得頭,要是我我早蛋疼死了。
想來想去,都是我理虧,我還委屈,還挑著要吵架,吵起來還胡攪蠻纏東拉西扯,哎……
雷念端著藥回來帶來了塊濕布巾,將冒著熱氣的藥碗放下,他道:&ldo;藥太燙,涼一涼才能喝。&rdo;
&ldo;嗯。&rdo;我胡亂應了一聲。
他本伸手是想去給雷決擦拭嘴唇上的血跡,想了想,看了看我,他道:&ldo;臉抬起來。&rdo;
&ldo;幹嘛?&rdo;我仰起臉就要瞪他。
卻被一塊溫熱柔軟的布巾糊在臉上擦拭起來,動作粗魯,我閉著眼睛憋著氣被雷念擦完,他拿下布巾看看我道:&ldo;嗯,這樣好多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