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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承彥點頭：&ldo;阿言莫急，我這就去！&rdo;

第6第

雖然杜恆言猜到衙役的來訪和錢員外的死有關，但是當衙役口裡說出傳喚杜秋容的原因是&ldo;錢夫人袁氏狀告杜秋容謀害錢員外！&rdo;的時候，杜恆言還是差點一口氣沒嚥下去。

杜秋容跟著衙役走的時候，一雙眼睛看著杜恆言，不哭也不鬧，只是望著杜恆言，等到了門口，委屈地朝著杜恆言喊道：&ldo;小娘子，小娘子，你要好好照顧自己！&rdo;

杜恆言鼻子一酸，&ldo;娘，言兒跟著你！&rdo;說著默默地跟在兩個衙役身邊。小小娘先前已經受了刺激，她不敢想如果再被衙役帶到官府，小小娘會怎麼樣？

行到林家門前，老相公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林承彥看到杜恆言，忙小跑過來，牽著杜恆言的手，輕聲道：&ldo;阿言莫怕，阿翁在呢！&rdo;

杜恆言緊張地看著林老相公，只見林老相公望著兩位衙役，揮手道：&ldo;先行！&rdo;

兩位衙役面面相覷，這是老相公要跟著去衙門的意思？

林老相公回明月鎮上的第一日，鎮上便傳開了，林老相公是三朝元老，深得歷代官家的恩寵。此番袁氏狗急跳牆狀告已經瘋癲的杜氏，不過是要杜氏出一出洋相罷了。

兩位衙役躬身對著老相公行了一禮，道：&ldo;小底先行一步！&rdo;他們只是聽上令將人帶到縣衙，至於案情如何，自有推吏來審清。

明月鎮離縣衙並不遠，成人步行一個時辰即可，林老相公套了馬車，緩緩地跟在兩個衙役身後。

及到了縣衙，林老相公並沒有亮明身份，帶著杜恆言和林承彥隨一般好奇看熱鬧的百姓被攔在大堂外。

大堂裡頭除了坐在上位的縣尉，還有一個十分蠢胖的婦人，想來便是那袁氏，自杜秋容進來，一雙眼睛便在杜秋容身上來回巡了好幾遍。縣尉當堂喝問，&ldo;堂下可是杜氏秋容？&rdo;

驚堂木拍得杜秋容渾身發顫，本能地要跪下，杜恆言想要過去扶起小小娘，承彥拉了她一把，輕聲道：&ldo;這是規矩！&rdo;

杜秋容怯懦地看看縣尉，又反過來扭頭看看阿言。

這時候林老相公道：&ldo;官人，杜氏前些日子在鎮上受了刺激，目前已有幾分瘋魔，心智回到稚齡！還請其女為母答言&rdo;

縣尉抬眼朝說話的老漢看了一眼，見其穿著不凡，問道：&ldo;堂外何人？&rdo;

這時候縣衙裡的主薄起身過去在其耳邊嘀咕了幾句。

縣尉倏然一驚，立即起身相迎，笑道：&ldo;原是林老相公，下官有失遠迎！&rdo;

林老相公淡道：&ldo;老夫已經向官家乞骸還鄉，此次只是作為杜氏親鄰過來觀審，官人不必顧慮。&rdo;

這縣尉原姓操，名執中，為人不說奸惡，也不是大善之人。杜氏因著與京中杜府的關係，當袁氏以兩千貫錢讓他傳喚杜秋容時，他還私下打探了，只道杜氏早與京中不來往，他只是羞辱一番，不傷及人命，料不會起大波浪，不曾想，甫一歸來的林老相公竟為了杜氏來走這一趟。

操縣尉重新坐下，驚堂木也不拍了，看著被衙役領進來的五歲小娘子，眉頭微皺，只按本宣科地問道：&ldo;鹹寧六年五月二十八午時至二十九日的申時，你在何處？&rdo;

杜恆言默想了一遍，二十八日正是柳嬸子來說媒，娘親帶她到保善堂，然後鎮上遭了一番羞辱，娘親夜裡割了腕，又是陳大夫來醫治的，娘親到第二日辰時才醒來。

想到這裡，杜恆言暗嘆這錢員外真會挑日子，那一天那許多人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