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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你那麼用功？”柳如絲抬頭，看著妹妹的側臉，冷冷地問道。
“那是因為你彈得比我好，我便不怎麼彈了。”柳如竹也不遮掩，敞開了心扉道：“從小你就優秀，琴棋書畫，樣樣都比我強，於是我便在樓裡的常訓專案上，挑了‘易容’這一項。天翁只當我是男孩兒心性，不喜女工和文墨，可是身為女子，又有誰不想成為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呢？”
“如竹，我不知道，你……”柳如絲側頭看著一向開朗的妹妹，竟露出從未有過的肅穆神色，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讓她快要不認識了。
“姐，你不用安慰我，我也並沒有任何不滿。只是今天趁著這個機會，咱們姐妹倆把話兒說開了，對彼此都好。”柳如竹這才折回身來，看向柳如絲。
她們二人從小一起長大，相依為命，姐姐是安京有名的琴師，氣質婉約，弱柳扶風，蕙質蘭心。妹妹則更活潑爽朗些，明眸皓齒，楚楚動人。
兩人長相神似，卻性格迥異，因此並不會像其它孿生姐妹那樣，叫人難以分辨。
只聽柳如竹又道：“我知道公孫公子傾心於你，可是你卻對他無意。你喜歡的人……是少主公……對嗎？”
“噗斯……”柳如絲收了收腳尖，鞋底與乾草摩擦出幾不可聞的聲響。驟然被人戳穿心思，她不免有些慌張，偏頭捋了捋額角滑落的髮絲，將半邊臉頰沒入了黑暗中，垂眸道：“你胡說什麼？沒有的事。”
“姐，你不用瞞我。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喜歡一個人，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就像我，喜歡公孫公子一樣……”
柳如絲猛地抬頭，陽光透過天窗傾灑進來，在這昏暗的牢房內，形成了一道亮眼的光束。柳如竹就站在這道逆光之中，叫人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你看，我便像是你地上的這道影子，永遠出現在光的背面。”柳如竹斜指著地上一道狹長的黑影，向柳如絲道：“今日我向你坦誠，一是因著我們正身臨絕境，我怕如果不說出來，我們姐妹兩個以後，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二是因為，我想請求姐姐一件事……”
“你……你說……”柳如絲憑著直覺，和姐妹之間的默契，其實已經猜到了，柳如竹接下來要說的話。
只聽柳如竹凜然道：“姐，你能不能向公孫公子，坦誠你的心意？我這麼要求，不是因為我喜歡他，更不是因為嫉妒你而想要得到他，而是我不想再看著……看著他在一段沒有結果的單戀中，消磨自己的意志！當然，接受和或者拒絕他，都在你！姐，你能答應我麼？”
柳如絲聞言，再次低下了頭去，心中早有決斷。
“情”之一字，最是叫人看不清楚，斷不明白。深陷一段“沒有結果的單戀”，其中的煎熬和痛苦，更是沒有人，比她更能夠體會。
沒有得到期待的答案，柳如竹以為姐姐是不肯答應，便也沒有勉強，略過了這個話題。
眼下，她們有比男歡女愛重要得多的事，需要解決！
一陣沉默過後，柳如竹又道：“也不知媚娘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你們放心，他們很好，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公孫公子！”
“公孫公子……”
此時，牢內傳來一陣腳步聲，原來是公孫頡從牢獄盡頭走了過來，他站定在兩間牢房之間，眼神落到了角落裡柳如絲的身上，彷彿在確認她有沒有受傷。
隱匿在一角的柳如竹，剛因見到公孫頡而欣喜萬分，又因他將目光投向姐姐而落寞感傷。
“如竹姑娘，好久不見。”公孫頡先向柳如竹見了禮，旋即轉向柳如絲道：“如絲姑娘，這牢裡陰寒溼冷，容易凍傷，你先和我出去再說！”他的眼神，自從落在柳如絲身上，便再也沒有挪開。
“……”柳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