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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行,剛好跟你聊聊幾個老同學的事。聽說了沒,陳明俐要結婚了,是個老外。到時候你去嗎,還記得大學那會她可死命的追過你呢,可惜神女有意,襄王無情……”
“都什麼時候的陳年舊事了,還翻出來說。她倒是通知我了,不過婚禮在澳洲舉行,那段時間我可能沒空。”
“藉口,你還不如說自己辦不下澳洲簽證好了。哈哈……怕見了尷尬是吧……”
………………
“少爺…少爺,擺好了!”張嫂站在餐廳門口輕輕喚到。
凌子墨把目光從空無一人的樓梯口收回,也沒理張嫂,一轉身便出了門,那陰沉的臉堪比此刻漸濃的夜色。“榮軒,榮軒呢?讓他快點把花房弄好。還有,以後讓保安給我注意點,不要什麼人都往裡面放。”
………………
二樓陽臺上,高希文望著消失在夜色中的凌子墨,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
“就準備這樣耗著?”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卻異常直白讓人明白他所指的。
從容的手未停,為他沏上一杯咖啡,一切擺放妥當之後,才把目光移向茫茫夜色,與城市的霓虹夜景相比,半山的燈光工程可以說是相當的低調,如果不是那漸行漸遠閃爍著的車燈,根本就不會知道他現在的位置。
“雖然我對他沒什麼好感。但有時候想想確實也替他感到倒黴,遇上了你這麼個……恩……”在從容的瞪視下,高希文生生把到嘴邊的形容詞給嚥了回去。
“我這個什麼?中國文字博大精深,你用詞可給我注意點呀。”
“也就凌子墨真拿你當病人,看你現在這架勢,哪點像個傷患了。”高希文笑著搖頭,輕輕搖晃手裡的咖啡,若有所思,“其實這次的工作在《慈禧傳》殺青前就接下的,只是發生了你這件事,我一直放心不下。”
“喂喂喂,我說老同學,我們倆貌似同歲吧,不要說的我像未成年一樣。”從容嘟嘴,不幹了。而心裡卻在聽到這話時一怔。
“未成年?有時候我確實這麼懷疑過。”高希文側著頭,嘆道。擔心是一種心境,甚至於是一種習慣,無關年齡。而這個習慣早在十年前就已養成。
“你就放心去吧,反正現在我哪也去不了,能出什麼事!”從容邊說邊揮手,活像要用掌風把他給揮到法國去似的。
高希文靜靜審視著她,躊躇了片刻還是開口,“從容,你究竟有什麼打算?難道還不想真正接受他嗎?還是想重複另一個五年?”
從容挑眉,“他讓人那樣汙衊你後,你仍然覺得他值得爭取?”
“一筆歸一筆,我當然沒那麼大度到原諒他的小人行徑,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對你是合格的。”
“不知道他聽了你這句話後,會不會對你稍微表現下該有的待客風度。”從容輕啜一口,咖啡的苦澀慢慢在舌尖瀰漫,“愛情有濃度,也有不同的表達方式……我以為回到這裡已經表明了我的態度。”
“從容,你是一個瀟灑而勇敢的女人,唯獨在感情上不是。”曾經的從容也是為愛不顧一切過,可惜愛的深也傷的重,以至於不敢言愛。每走一步都是小心翼翼,帶著試探,留著隨時後退的路,謹小慎微。高希文的心理暗歎一聲,為什麼到最後他決定認可了凌子墨,因為只有凌子墨的那超越常人的進取與霸氣才可以彌補任何軟弱和逃避,也只有他能重新把從容被摧毀的愛給找回來。“從容,你值得任何人的愛,包括凌子墨。”
一語中的,有陣陣麻痺感掠上心頭,或許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比她自己更瞭解自己。一直以來她不是沒有感受到凌子墨的感情,卻不願相信或者說不敢相信。歸根到底,她不相信的是自己還會遇到愛情,不相信自己還會愛上誰,誰又會愛上她。在她的內心深處,潛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