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作繭自縛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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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八錢指著幾乎是平著的秤桿說:輕了幾分。
這句話引得圍觀的眾人,突然爆發出一陣鬨笑;
有人喊道:“周掌櫃,小人上你家買鹽時,你那秤也這樣稱就好了!”
跟著有人接茬道:“你是沒睡醒吧?周家鋪子的鹽不短個一兩半兩,能給你?”
有人開了頭,其他人又豈甘落後;
然後底下眾人七嘴八舌,就數落起周家鋪子的黑心之處了。
聽到眾人揭短,周八錢的臉漲得發紫,他目露兇光向聲音傳出的地方惡狠狠瞪了過去。
只是人太多,他又如何能分辨出誰是誰。
薜縣令擺了擺手,待眾人都安靜下來,才望著秤桿皺著眉,耐著性子說道:“嗯,倒確實是輕了些許!”
眾人聽到他這句話,心就拔涼了下來;
都暗想:這衙門裡果真是隻認錢,不講理的地方。
周八錢聞言心中一喜,暗道:周某可是納稅的大戶,看來官府也不敢太過得罪,還是要給我點面子,站在我這邊;如此說來,事情還有救。
就慌忙說道:“大人只要為小人做了主,小人今年的稅錢加上一成!”
“這加一成是多少銀子?”薜縣令似乎來了興趣,馬上問道。
周八錢鎖眉想了一下,遲疑地說道:“有個近三十兩吧。”
“那你家鋪子一年流水有多少?”
“這,這,大概七八千兩吧。”
“你放屁,縣令大人,他家鋪子一月下來的流水怕都有這個數!”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喊道。
周八錢一聽就急了,忙跪下叫道:“大老爺,小的可不敢說謊;其實這生意也不好做,都是微利,好處都叫那些轉運的腳伕分去了。”
說完,他抬起袖子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
“是誰管著各家商鋪的稅收?”
薜縣令的眼睛看向丁押司,明知故問道。
丁押司的腦袋瓜子嗡嗡作響,一張臉頓時就白了幾分。
“是小人丁不分。”
丁押司報了自己的本名,接著又補充道:“小人每月都會去檢視各家的賬簿,不敢有所疏忽;周掌櫃報的數,與他家鋪子裡的賬目基本相符。”
他不敢把話說滿,只敢拿周八錢做了手腳的賬本來說事。
“哼,你不用解釋,本縣到時自會查明!”
薜縣令橫了丁不分一眼,接著就又與胡言交頭接耳地問道:“小老弟,先前你說今年本縣的稅收,你都包下了,可是當真?”
胡言小聲說道:“老哥哥你放心,這次罰周八錢他們的銀兩我一文不取,先充了縣庫再說,年底我一定補上後續的三千兩銀子。”
又打包票道:“以後只要你給我些便利,別說是今年,你在天台當幾年縣令,我就包幾年的稅收!”
原來,倆人此前攀談時,薜縣令就向胡言大倒苦水,說他在天台雖為一縣之令,卻受人制衡,根子便在稅收上。
史康把握著全縣的稅收,叫他這個一縣之令也只能無可奈何。
胡言多靈醒,一聽就知道薜縣令是提合作的條件了。
又問過一年的稅錢也不過是五千兩銀子,便應承稅收由他來包了。
五千兩銀在別人眼裡是一筆大數字,可現在在胡言眼裡,不過是九牛一毛。
等他香皂和玻璃等物件出來,大宋和北邊金國以及蒙元,甚至包括南亞那邊的金銀,還不是要象流水一樣進了他的荷包。
利益,沒有足夠的利益,薜縣令憑啥要跟胡言綁在一起?
他要與史康彆著幹,還要坐穩這個位置,每年的稅收就是先決條件。
否則任你說的天花亂墜,也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