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對上眼了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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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大才子以對對子成名於天台,有五年餘;
十里八鄉不少精於此道的老學究都考證過他,卻都自承不如;
如今,他卻敗在了縣學的白字先生手裡,這叫圍觀的眾人眼球都落了一地。
去賭檔投了注的,自是死掐自己的大腿;
而因錢袋子沒多少銅子兒,錯過了投注的,也拍了下自己的腦袋;
他們後悔;後悔為啥不把腰袋子裡的那十幾文錢,投了胡先生;
如果咬牙賭上一把,那不就是十幾文變成一百多文了嗎?
人群中的鄭大妹臉上盪漾著春色;
她猶豫著是不是要飛身過去,投入親親胡郎的懷抱---
那麼,胡言在做什麼?
他已經搶上前扶住了裘始才的頭,用大拇指按在了他的人中之上。
他一邊裝好人,還一邊嫌棄地罵道:泥馬,對個對子輸了你暈什麼?多大點屁事,犯得上嗎?早說你輸不起,哥讓你一把就是!
只是嘴裡這樣說,心裡可不是這樣想的;
他在暗暗慶幸啊,得虧重生之前愛好看對子,背對子,不然今天出醜的可是自己。
他這邊正在嘚瑟著,罵得痛快,縣衙大門內突然擁出了一幫人;
打頭的一人哈哈大笑兩聲,高聲叫道:
“好一個牆上蘆葦頭重腳輕根底淺,妙一個山間竹筍嘴尖皮厚腹中空,如此佳句,道盡了世上不學無術的鼠輩,薜某佩服!”
“真沒想到,我天台居然是人才濟濟。本官添為縣令,卻不識治下的人才,這讓薜某慚愧啊!”
聽到這聲音,胡言的嘴角浮出一絲笑來;
你終於露面了,再不現身,我還以為大宋朝的官都是酒囊飯袋呢!
要知道胡言的順風耳可不是擺設,他很早就聽到了衙門裡面的動靜;
連大門兩邊躲了幾個人,根據呼吸聲都知道了個大概。
在丟擲頭一個對子時,他就聽到這位薜縣令在牆後面“啊”了一聲,顯然這個薜縣令是識貨的。
身為人類,而且是人類的底層,能被地位遠高於自己的人所賞識,其實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這無關於你是本土之人,還是穿越而來的先知;
之間的差別無非是面對上位者時,你所展現出來的那份態度。
不亢不卑,且是從骨子裡體現出來的這種態度,是土生土長在這個時代的人,很難具有的;
但對胡言來說,這只不過是件很正常的事,正常到如喝個水,吃個飯。
所以,胡言仍然繼續按著裘始才的人中;
所以,薜縣令非常震驚;
他以為自己現在見的不是一位縣學的先生,
不是自己管轄下的子民;
而是一位尊貴的世家子弟。
但主簿史康可不會慣著胡言,因為無論於公於私,眼前的胡言都差了他太遠。
於公,他是一縣的主簿,還兼著縣學的學長,胡言的頂頭上司;
於私,他是賈涉的妻弟,而胡言只是妾弟;
一個小妾之弟,怎比得妻弟尊貴?
所以,史康怒喝一聲:“你這廝好大---”
只是好大什麼觀眾們聽不到了,因為薜縣令手一擺,止住了史康。
主簿與縣令之間隔了個縣丞,
儘管薜縣令新上任,實權都不在他手裡,可官大一級還是能壓死人;
而史康呢?
儘管他在天台縣的勢力,大到能讓縣令的話就如同放屁;
可明面上,他還是要在薜縣令面前低頭;
這就是官場上的規則。
所以,史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