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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答應了他。”
維雄看著李漢,“如果你是不想傷我爸的心才沒拒絕他,我這就去打電話讓他換人。”
“不,”李漢一把抓住維雄,“我去。”
“李漢,這不行。”維雄突然動情地,“你不知道,誰都可以去,就是你不能。我哥他一直覺得,對不起你。他對我說過。嘉琪死後,他更覺得是他……”
“維雄!”李漢大喊一聲截住了維雄沒說出口的話,隨即又輕聲道:“我全知道,你不必說了。我已經答應了你父親。就是沒有答應他,我也會去的。”
維雄突然伸手在李漢肩頭重重地招了幾下,然後向舷窗外轉過險去。李漢發現他的整個肩背都在劇烈地顫抖。
北京一新德里 200O年2月4日
美國總統的“空軍一號”座機嘶叫著滑上了北京首都國際機場的跑道。在起飛線,它晃動了幾下副翼向還站在停機坪上揮手的中國政府官員致意後,便鬆開剎車滑跑起來。隨著油門的加大,滑跑速度越來越俠,還沒得到跑道的一半距離,機頭就開始上翹,緊接著機輪騰空,離開了地面。
北京之行結束了。一切順利。美國總統國家安全事務特別助理大衛,柯林斯坐在平常屬於沃克總統的位置上,點燃一支“丘吉爾”牌雪茄煙,悠悠地吸了一大口,讓煙縷在肺腔裡轉了一圈,又舒緩地從鼻孔裡噴出來。淡藍色的煙霧像只巨大的水母在他頭頂上蠕動,久久不散。北京非常合作,他想,這或許和他們已經達到戰略目的有關。
中國國家主席一開始面孔繃得很緊。對專程乘坐總統座機前來斡旋的美國特使,這位國家元首從禮節上表現得無可挑剔,但態度相當平淡。直到他看過沃克總統的親筆信後,臉上才漸漸有了笑容。信上並沒有任何要挾性語言,這一點柯林斯在登機前,已與沃克總統反覆推敲過了。中國人現在很自信,這在選擇外交辭令時不能不顧及。可以斷言的是,他們肯定不想打下去,畢竟不是純粹為了本國利益而戰。但他們也不怕打下去,因為他們正在佔上風。
這種情況下,信的內容和語氣就必須從替中國人長遠利益著想的角度去寫,並充分考慮到中國人的自尊心、看來效果不錯。
一個圓圈的半圓已經畫好,下面就看新德里的了。
真正麻煩的是新德里。
從跟中國國家元首會談結束,柯林斯就全力以赴地在電話中要求塔帕爾安排會面,塔帕爾始終不接電話。每次都是個末等文官在給他打哈哈。不是“特使先生,,總理正在晉見總統,不能接您的電話”,就是“特使先生,總理已經服過安眠藥,剛剛躺下。”氣得柯林斯放下電話後破口大罵。直到“空軍一號”離開北京,已在飛往新德里的途中,他對此行能否見到塔帕爾,仍然沒有把握。
不出所料,在機場上迎接柯林斯的,是一位外交部次長。氣氛相當冷漠。兩人草草握過手後,即各自登車前往下錫處──新近落成的紅堡大酒店。這座仿莫臥爾王朝風格的建築倒是造得十分豪華氣派,遠看去,就像是十七世紀的沙賈汗皇帝蹭給二十一世紀的一座宮殿。
侍者為柯林斯開啟的是總統套房;和一開始在中國遇到的一樣,從接待規格上印度人也讓柯林斯無話好說。但也僅此而已。塔帕爾總理始終不肯露面。柯林斯幾次提及,都被那位副外長岔了開去。不過,柯林斯卻饅慢由有些惱火變得平靜了下來。雖說一上來有倍受冷遇之感,但把他安排在德里最好的飯店最好的房間這一點說明什麼?說明印度人並不想跟他也就是跟美國把關樂搞僵,斷了自己的退路。說明他們心裡還是有些發虛。塔帕爾使用這種生活上的高規格和政治上的低規格伎倆對待他,無非是要表示一下自己的不滿。不滿什麼呢,是因為美國在中國提出的經濟制裁和武器禁運議案上投了贊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