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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馳譽注意到他的異常,想到那是何處,心中瞭然。
「先生,那條路……」
陸馳譽對上他的目光:「我那天也是去找她,回來的時候就遇上你了。」
初遇時的情形過於慘烈,如今回想起來仍是心有餘悸。
見郝恬的神情不對,陸馳譽沒再說多少,這事已經過去了。
車最後停在了一家療養院門口,郝恬和陸馳譽下車,他推著先生的輪椅,左右打量了一下,這附近花草繁盛,還有個很大的湖,環境非常不錯。
到底要見誰呢?路上他有問先生,但先生好像不太願意提起。他跟著提示在走廊裡穿行,最終來到靠近二樓走廊尾端的一間房門前,在先生的授意下,郝恬伸手敲門。
過來一會兒屋裡才有動靜,腳步很輕,速度也不快。門開啟的時候,露出一張蒼白的面孔,是個看起來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依稀可以看出年輕時也是個風華絕代的大美人,她輕蹙眉時郝恬竟然覺得有些熟悉。
陌生人敲門,女人正要開口問詢,餘光看到郝恬身後的陸馳譽,神情頓時一滯:「是馳譽你來了啊。」她把門開啟將兩人迎了進去,隨著郝恬將輪椅推進去,她的目光一直跟隨著陸馳譽,那裡面有愧疚也有難堪,陸馳譽一言不發。
進了門,郝恬才發現這療養院房間內有乾坤,採光明淨,處處都有綠植,裝修的很淡雅,空間也很寬敞。
那中年女人給兩人倒完水後就拘謹的坐到沙發上,郝恬發現她眼神躲閃,似乎很怕和先生對視,像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一樣。
兩人都不說話,郝恬更是一頭霧水,不知道先生帶他來這做什麼。終於,陸馳譽率先開口:「媽。」
聽到這個字眼,中年女人渾身一顫,驀地落下淚來。郝恬整個都驚了,原來是先生的媽媽啊,他還是頭一次見人在自己面前哭,見狀手忙腳亂的找到紙巾遞給她。
陸母道了聲謝,接過紙巾拭去眼淚,郝恬覺得先生的媽媽看起來很不健康。
後續郝恬依舊一聲不吭,坐在先生輪椅一側的軟椅上,安靜的充當背景板。
「馳譽,是我對不起你,上回你來,我要是不說那些,你的腿就不會……」
陸馳譽對那場車禍並沒有其他人想得那樣介意,事實上,在從她口中得知真相後,一路怔然往回開,被劇烈衝擊失去意識的那一刻,他甚至沒有太多遺憾。可他不會對她說這些,無論是懊悔抑或是其他,都是她應得的。
陸馳譽的父親是個很嚴厲的人,從小就對陸馳譽說,如果不能做的比別人更好,就不配做他的兒子,而他的母親本個溫和到有些軟弱的人,大概是出身貧寒又一朝飛上枝頭,處處小心,委曲求全。在陸馳譽很小的時候,父親責備後,她還會柔聲安慰他,試圖鼓勵他,給予他愛護。
陸馳譽一點都不喜歡學那些東西,小時候的他喜歡畫畫,喜歡小動物,喜歡吃甜食,而這些母親都會給他,理所當然的,他喜歡母親遠遠多過於父親,甚至為了讓母親在家裡過得更好,他更努力的學習。可等到弟弟出生後,一切都變了,母親變得越發敏感,不再關注他,只圍著弟弟轉,甚至有時候會在父親面前說他的不好,後來弟弟長大了,懦弱的母親竟也開始學會了心機,弟弟玩鬧犯錯,他就替弟弟背鍋。
那時他還小,完全不明白母親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為什麼明明是媽媽,明明是弟弟,卻一直在排斥他,因為父親的嚴苛教育,他一直以為是因為自己還不夠好,於是越發努力,想要從這個冰冷的家裡奪回一絲溫暖,但直到成人,直到父親去世,他都沒有成功,母親甚至在父親臨死前試圖將父親留給他的東西轉給弟弟。
這一切的真相,在陸馳譽偶然撞見她和陸振興在一起時,猛地被戳破。陸馳譽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