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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不可留!
正月初三,天氣晴朗。
溫暖的冬陽,照耀著北風城演武場。
今日的雪松林,並沒有想像中的人滿為患。
林中的觀眾,大都穿著白色勁裝,顯然都是北風一派的弟子。
雖然演武場在外城,遊客們可以來此處遊玩打卡,但是北風一派已經將這片區域封鎖了。
鄧玉堂和白曼妮二人,還是被扈嬌嬌帶進來的。
「扈姐姐,那個就是廖前輩麼?」白曼妮小聲詢問著,遙望著場地正中央。
這塊場地,是演武場內最大的一塊場地。
嚴格來說,此處是訓練場,而非切磋場地。
每日的不同時間段,都會有不同批次近千名北風弟子,在場內修習刀法。
足以見此場地之寬闊。
「嗯。」扈嬌嬌應了一句,眼神有些複雜。
偌大場地的正中央,正佇立著一名女性。
她身披白袍丶大概一米六出頭,明明是不惑之年,卻已是白髮蒼蒼。
時而有寒風吹過,吹起那稍顯凌亂的長白髮,露出了她僵硬的面部線條。
她的眼神冷漠,像是不摻雜任何人類情感。
另有一柄又細又長的環首刀,插在她身側的雪地中。
一人一刀,一動不動。
可怕的氣勢,卻足以震懾全場。
北風信徒·廖無雙!
遠在雪林中的白曼妮,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抱緊了鄧玉堂的手臂。
今天的北風城,氣溫回暖,更有暖陽高懸。
可那場地中央的白髮女子,彷彿能與天公作對,讓這一方天地寒冷刺骨。
鄧玉堂面色愈發難看。
這等冷酷無情之人,怎麼可能會留手?
死在那把環首刀下的邪魔,屍骨怕是能夠堆積成山了吧。
對這種人來說,殺個人,自是稀鬆平常之事。
「你們就在這觀戰,別四處亂走,否則會被驅趕出去。」扈嬌嬌說著,看到了遠處林中的幾道身影,立即邁步走去。
鄧玉堂急忙道:「我姐她」
扈嬌嬌步伐頓了頓:「有小陸燃陪著呢,放心吧。」
白曼妮挽起袖子,手腕上戴著一塊價值不菲的女士腕錶。
七點四十分。
這塊表,是鄧玉堂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每次看錶,白曼妮都覺得心裡甜甜的。
但此刻,那精確轉動的秒針,卻像是死亡的倒計時。
再無情情愛愛的甜,只有恐懼丶擔憂丶抗拒等等情緒湧上心頭。
白曼妮一把拉下袖子,蓋住了腕錶:「陸」
「什麼?」鄧玉堂低頭看向女友。
白曼妮將臉蛋埋在鄧玉堂懷中,聲音又小又悶:「有陸燃在。」
「嗯。」鄧玉堂低聲應著,點了點頭。
昨夜,陸燃回了一趟客棧,但只是拿行李,沒有在房間內休息。
鄧玉堂發了許多資訊,並未得到回覆。
他忍不住打了電話,這才知道,陸燃在鄧玉湘那邊過夜了。
陸燃,
這個冠絕大夏的傳奇人物,自己的好兄弟
應該能幫幫姐姐吧。
時至此刻,陸燃已經成為鄧玉堂唯一的仰仗了。
而被鄧家大少心心念唸的人,此時還在鄧玉湘的居所中。
簡樸又整潔的客廳內。
鄧玉湘站在落地鏡前,細細整理著襯衫衣領。
後方不遠處,陸燃坐在沙發上,靜靜的陪著她。
江境之軀,的確恐怖。
鄧玉湘不過是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