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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風道:“血奴與韋七娘相處多年,對於她的言行舉止自必熟悉得很,她若是沒有昏迷過去,你縱能瞞過我,也無法瞞過她。”
李大娘並不否認,點點頭,卻又道:“即使連她也能瞞過,我只有一雙眼睛,要將你們兩個人同時催眠,只怕也沒有可能,因為你們兩個都不是普通人。”
眼睛,催眠!
王風不由得苦笑道:“我只知道防範李大娘的一雙眼睛,卻竟沒有想到連韋七娘的一雙眼睛也要防範。”
李大娘道:“男人遇著一個漂亮的女人忽然在自己面前流淚,就算不心軟,心神想必也難免一亂。”
王風不能不點頭。
李大娘接道:“不管是心亂抑或心軟,都不免有些大意疏忽,看見了眼淚,亦不免注視她的眼睛。”
王風道:“你的眼淚倒不少!”
李大娘道:“也不多,剛好夠用。”
王風又一聲苦笑,道:“我方才看到的妖魔想必就是你的眼睛在作怪。”李大娘道:“你的心如果不怪,我的眼睛又如何能夠作怪?魔由心生,你方才所看的其實就是你心裡所想的,對於奇濃嘉嘉普種種傳說,我看你己聽說過不少次。”
王風道:“以我記憶是三次。”
李大娘道:“鸚鵡樓血奴閨中那幅魔畫也是印象深刻的了。”
王風不能不承認。
粉刷那幅魔畫之時,魔畫之上的諸魔他的確看得非常仔細。
那心中自然都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
是以心神一被李大娘魔眼控制,李大娘一聲魔王,他便不由想起那些傳說,那幅魔畫。
方才他眼中所見,其實就是他心裡所想。
到了心神完全被控制,他眼中所見的卻是李大娘口裡所說的了。
那會子李大娘就算叫他自殺,相信他亦會自殺。
李大娘卻只不過叫他跳入血海中的一艘魔舟。
事實並沒有血海,也沒有魔舟。
他抱著血奴一跳,就跌下這黑暗的石牢之中。
燈光碧綠而暗淡,照不到下面,那個洞口周圍卻照得非常清楚。
洞口的周圍全是石壁,這不是一個石牢又是什麼?
火光忽一閃,李大娘又笑起來,道:“不過,你的想像力倒也豐富,居然還想到穿牆入壁,看到你那些動作,當時我幾乎沒有笑彎了腰。”她笑得好像開心得很。
王風卻只在苦笑。
一直等到李大娘的笑聲完全停下他才再開口,道:“方才那血鸚鵡的說話是不是出自你口中?”
李大娘頷首道:“是!”
王風道:“你的話能不能作準?”
李大娘又笑,笑著道:“那要看什麼話了。”
王風道:“你說我在這個地方將會看見兩個人,他們將會解開我心中的疑團。”
李大娘道:“這是事實。”
王風道:“人呢?”
李大娘道:“下面一片漆黑,難怪你看不到。”
王風道:“人就在下面?李大娘道:“兩個人。”
王風不由追問道:“兩個什麼人?”
李大娘:“魔王,血鸚鵡!”
王風悶哼道:“你又在說什麼鬼話!”
他這句話出口,血奴一旁已叫了起來:“他們就在這裡?”
聽她的話,世間真的有所謂魔王,血鸚鵡。
王風不由得一怔,脫口:“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李大娘道:“魔王當然就是個王,也就是血鸚鵡的主人,血鸚鵡卻是十三個血奴的主人的首領,甘老頭拼命要我放出來的就是他們,韋七娘乘亂偷入地下石室也就是為了搜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