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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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忽地反應過來,祁曉是在問她有沒有又被做暈過去。
孟寧:……
祁曉又發了個大笑的狒狒表情包便不再搭理她,大概是怕打擾。
其實沒什麼打擾的,孟寧睡夠了,便開始接連不斷的看紀錄片。
看密林裡的鳥。看巨大的水母群和露脊鯨。
溫澤念下班回來的時候,夜幕已臨,她蜷腿坐在沙發上翻一本詩集。溫澤念坐到她身邊:“有什麼值得念給我聽的嗎?”
“沒有。”她看溫澤念略露出疲態,伸手搭上溫澤念後頸,輕揉兩下。
溫澤念舒服的“嗯”一聲,她立刻縮手不動了。
“都這麼熟了,聽我一點聲音都聽不得?”溫澤念故意逗她:“我就很喜歡聽你的聲音。”
“喂。”
她喝多了酒被溫澤念蠱惑,細碎的喘息壓得低,像哭聲,只給溫澤念一個人聽。
當時順應著慾望覺得是種抒發,事後再提簡直讓人面紅耳赤。
溫澤念又勾了勾唇角:“我也喜歡聽你說做i這個詞。”
孟寧:……
“害羞又故作鎮定。”溫澤念點評:“可愛。”
她抗議:“能不能不聊這個了?”
溫澤念寬和應允:“好的。”
晚上也沒做什麼,就是吃意麵,看紀錄片,溫澤念問起北大西洋露脊鯨和南露脊鯨的區別,剛好她下午看過的一部紀錄片裡有講,便細細說予溫澤念聽
() 。
看完紀錄片,時間已過午夜。
在她前來找溫澤唸的那些夜晚,午夜是夢的開始。在她要同溫澤念告別的夜晚,午夜是夢的終結。
溫澤念站到露臺邊:“吹會兒風,就放你走。”
孟寧走過去:“你不累麼?”
溫澤念說:“有一點。”
可她依然倚著門廊,孟寧便站在她身旁陪她眺望夜色。
忽然想:溫澤念工作辛苦麼?壓力大得驚人麼?
溫澤念瞥她一眼:“你想問我什麼?”
她搖頭。
固然心中有很多問題想問,但她不能。否則就像又翻開一本長篇小說的封面,又或是開啟一部連續劇的開頭,註定看不到結尾,離開後徒惹掛懷。
她們只需在溫澤念劃出的時間範圍內歡愛,至多還有,陪伴。
溫澤念頭靠著門廊:“知道我為什麼不肯放你走麼?”
孟寧不語。
溫澤念自己答:“因為我知道以你的性子,一旦這兩天真的結束,下一次見面,你又不會跟我這麼親近了。”
孟寧原則太多,防備太重。
一旦夢中夢結束,她必然又要往回縮。
可正因為這樣,她才是適合陪溫澤念做一場美夢的人不是麼?一旦夢醒,她真跟夢一樣消失得徹徹底底,不成為任何掛礙。
她笑著對溫澤念伸手:“我的科幻故事呢?你說好要給我的。”
“等一下。”溫澤念望著露臺圍欄說:“有隻海鳥。”
孟寧望過去。
真的,那兒有一隻海鳥。
這是近乎夢幻的一幕。因為c海島不算海鳥的棲息地,海鳥不算特別多更不算親人。可此時居然真的有隻海鳥歇在露臺,歇在那精巧細膩的巴洛克雕飾上。
它為什麼不睡?見到她倆的身影,也不躲。
大概同為失眠症患者,孟寧對這隻貿然闖入的海鳥無端親切了起來。她看它銀灰羽毛包裹的圓滾滾的身子,看它泛一點灰調的眼睛,看它長而微彎的喙。
溫澤念望孟寧一眼。
轉回頭,取過兩人晚餐配餐的麵包:“你要餵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