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2/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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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寧坐在吧檯邊,一隻腳點著地,輕旋著身下的圓椅。
休息室的門再次響起時,走出來的卻是一個男咖啡師。
她愣了下,卻見岑玫瑰從另個門直接走出吧檯來,身上咖啡師的圍裙脫了,問她:“出去走走?”
她那一頭捲髮永遠那般蓬鬆而風情萬種,一根皮筋繞在微微有些青筋的腕子上。
孟寧點頭,跟著她出去。
岑玫瑰摸了包煙出來,衝她揚揚:“介意麼?”
孟寧搖頭。
“來一根麼?”
孟寧還是搖頭,咧嘴:“我以前抽,現在抽得少了。不過我女朋友抽,所以,沒事。”
岑玫瑰眸光在她身上凝了下,又繼續往前走。
孟寧跟在她身側走過街頭喧嚷的人群,笑著說:“想不到你還記得我啊,咖啡館客人那麼多,我還以為你忘了呢。”
岑玫瑰頓了頓,開口:“我怎麼會不記得你呢,小寧。”
孟寧幾乎瞬間停下了腳步。
岑玫瑰,認出她了。
“坐會兒?”岑玫瑰指著路邊一張長椅。
孟寧點點頭,跟著她過去,雙肩包摘下來抱在懷裡,兩人並排落座。
其實相較於咖啡館,這兒才是談話的好地方。人群熙來攘往,每人都有自己奔忙的方向,不會留意角落的長椅上正發生怎樣的故事。
岑玫瑰靜靜抽著煙。
孟寧忍不住問:“你什麼時候認出我的啊?”
“從你給我的那張賀卡。”岑玫瑰笑了笑:“有點奇怪,一個客人給我那樣的賀卡。我們一起出去喝過那一次咖啡以後,我突然想明白了,你是小寧。”
“你的字,其實從小到大沒有變很多。”
“你在這城市待了好幾年了,看起來總是一個人。所以,我找以前鶴城的那些鄰居打聽了一下,才知道你媽媽她……”
“啊。”孟寧就說了這麼一個語助詞。
她有點不知該作何反應。不是鮮血淋漓的新鮮傷痛,也決然談不上釋懷。
“對不起。”岑玫瑰說。
“什麼?”
“認出你之後
,我想過很多次去找你的,但我實在沒有勇氣。()”岑玫瑰問:≈ap;ldo;你是不是一直在怪我?≧[()]≧『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怪你?”
“知道時央她……”說這個名字的時候岑玫瑰頓了下:“知道時央她的病的時候,我反反覆覆總在想,要是我當年更有勇氣一點就好了,要是我當年很堅定的跟她說,我想帶她走,也帶你一起走就好了。”
“對不起。”岑玫瑰扭頭看孟寧一眼,捲髮在南方冬日也和煦的風裡飄搖:“真的對不起,小寧。”
“你怎麼會……”你怎麼會跟我道歉。
孟寧輕聲說:“當年她是為了我才留下來的。”
岑玫瑰近乎無力的笑了笑:“當年你還是個十多歲的孩子,我們兩個大人,怎麼會把我們自己的選擇算在你頭上呢?”
孟寧愣了。
她忽然發現了一件事。
有些事的色調,是慘綠的。所有心軟的人瞧見它,被刺痛雙眼,都會本能先去找自己的問題,被那色調催生出濃濃的愧悔。
孟寧覺得都是自己的心機,留下了時央。
岑玫瑰覺得都是自己不夠堅決,沒有帶時央和孟寧一起走。
那麼時央呢?時央會不會覺得,是她自己沒有堅定的跟岑玫瑰一起走,才讓孟寧和她一起陷在那樣的家庭裡很多年?
現在回想起來,時央在病床上的確跟孟寧說過很多次對不起。
孟寧曾經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