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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撥號的同時衝著孟寧笑了下。
電影音量不高,她與溫澤念坐得這樣近,能聽到手機裡的等待音,然後溫澤念微蜷著舌尖叫出了一個法語名字,應當是“cloris”,眼睛看著孟寧,嘴裡的法語卻很流暢的說了下去。
孟寧一聽她這樣的語調便知她在談工作。
巴黎現在幾點?是合適談工作的時間麼?
孟寧不知道。
溫澤念談工作的時候表情會相應變得嚴厲些,可她始終望著孟寧。孟寧眼神落在她翕動的濃睫秀挺的鼻尖纖薄的唇。
再然後是軟塌塌的襯衫領,露出平直的鎖骨和淺棕色的小痣。
電影還在放著,就在孟寧身側,溫澤唸的法語時而湮沒在電影對話裡。孟寧坐的位置擋住了一小束投影的光,有些刺眼,她微眯著眼看著聊電話的溫澤念。她的面龐也變成了電影的一部分,所以溫澤念望向她的眼神帶了讀故事一般的探究。
她的髮質很硬,剛放下來時有綰髮的摺痕,不一會兒垂在肩頭逐漸變直。溫澤念右手捏著耳機貼在耳邊,左手纖白的指尖繞上來,繞著孟寧的髮尾纏兩個圈,又鬆開。
逐漸變直的髮尾便又有了些微的弧度。
電影場景由夜轉晝,光線愈發明亮,房間裡宛若白夜,孟寧微眯著眼,做了最接近於放肆的一個舉動——
她在溫澤念講電話的時候,挑開溫澤念襯衫領口,指尖撫過她看了一整晚的那鎖骨。
投影光線並未穿越溫澤念,可此時眯眼的變成了溫澤念。
她的手縮回去不再纏繞孟寧的發,可也並沒阻止孟寧的動作。只是軟軟的垂放在自己西褲邊,掌心半蜷。
她臉上的表情理智不變,連纖薄的唇角也沒露一絲破綻,講電話的語調快而清晰,習慣性的壓低。
只有孟寧能聽出來,她說話的尾字拖出一個半長的尾音。
那就是她給孟寧聽的。
她結束通話電話,放到手邊的床頭櫃上。伸手理了理孟寧垂在肩頭的長髮,像一本正經的老師在勸導什麼學生的語氣,可那聲線又低得太過繾綣,像她抽過的女士煙裡涼涼的薄荷在作祟:“孟寧,不要祝我快樂。”
“讓我快樂。”
神和造夢師的區別,是一個操控人心,一個誘惑人心。
她不對你做出指令,只是把一個個想法植入你的潛意識,再為你造出一個綺夢。
譬如孟寧此時分開雙膝跨坐在溫澤念腿上,任投影儀的一束光刺在自己的半邊眼上。溫澤念並不急切,理完她的頭髮後,又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襯衫領子,靠在床頭,沉靜的看著她。
理也白理。
那襯衫領子仍鬆垮垮垂在肩頭,也許褶皺的形狀有些微改變,反而更惹人往溫澤念平直的鎖骨上瞥,最後視線鎖在淺棕色的那顆小痣上。
再空滾一滾喉嚨。
溫澤念掛了電話,房間裡就只剩法語電影對白。其實孟寧知道溫澤念打那通電話是什麼意思,溫澤念是在暗示,她要離開了。
“離開”,是一切放肆的理由。
正如孟寧也是知道自己要離開,才敢與溫澤念跌入這樣一場夢。
溫澤唸的襯衫不知什麼料子,太絲滑,掛不住她視線似的,濃稠蜂蜜一般往下淌,裹在溫澤唸的襯衫釦子上。
溫澤念在打量她。
打量她的半邊臉暴露在強光之下,好似還有細小的塵埃繞著她睫毛翩躚,半邊臉藏在強對比的暗影之下,睫毛半垂著,像在努力掩藏什麼慾望。
她微垂著頭所以瞧不見溫澤唸的臉,只看到溫澤念伸著纖指,挑開了她目光所凝的那枚釦子。
無暇起伏的白璧露出來,又被精巧到足以讓人買櫝還珠的蕾絲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