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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瑩錯愕：&ldo;姐姐不罵我嗎？&rdo;
&ldo;罵你作甚，我瘋起來連齊王都敢都非禮，如此豐功偉績可比你兇猛多了。&rdo;蘇杳杳大言不慚，說著就重新挽上她的手往凝霜院走，&ldo;外頭怪冷的，咱們回房細說。&rdo;
兩人並肩而行，腳底的雪被踩得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蘇婉瑩忍不住抬眼看向蘇杳杳的側臉，那顆忐忑不止、高懸起來的心，忽然就在她泰然處之的語氣裡安定了下來。
姐姐總是這樣，在不經意間就能給予自己最溫柔而堅定的力量，她像是堅強的後盾，也像一往直前闖入黯然生命中的暖陽，照耀在身邊的人身上。
她不會在意那些羞於啟齒，也不刻意去挖掘別人內心深藏的傷痛，不置以嘲笑，不置以憐憫，簡簡單單幾句話便能安撫人心。
蘇婉瑩想，這大概也是齊王殿下喜歡上姐姐的原因吧，若自己身為男子，約莫也無法抵抗，誰不想向著陽光生長呢。
&ldo;這麼看著我幹嘛？&rdo;蘇杳杳忽然轉過頭，玩笑著說：&ldo;是不是瞧我生的太漂亮了，移不開眼睛。&rdo;
&ldo;嗯！&rdo;蘇婉瑩很認真地點頭：&ldo;最喜歡姐姐了。&rdo;
&ldo;沒辦法，我只能辜負你了。&rdo;蘇杳杳語氣頗為可惜：&ldo;畢竟我已經嫁人了。&rdo;
&ldo;唉，我這個負心漢。&rdo;
浮雲蔽日，晴了不多時，窗外又飄起了雪沫子，如輕紗織就遭寒風裁剪，揚得漫天都是，屋子裡燃了地龍，大敞上沾著的雪化開，暈出狐絨上晶瑩一片。
蘇杳杳解下披風，抖了抖隨意往軟塌上一丟，大馬金刀地坐下，直切方才的主題：&ldo;同我講講事情如何發生的？&rdo;
玫瑰味的香餌在爐子裡燃著，縹緲的香氣舒緩了蘇婉瑩的心情，房間裡就只有兩人，細細碎碎的聲音被窗幔隔擋在屋子裡。
&ldo;嗨，我還以為……&rdo;蘇杳杳熟練地抓起瓜子，一邊磕著一邊道：&ldo;那也就是說，這只是個意外，而且他清醒後還不記得咯？&rdo;
蘇婉瑩點頭，雖然這事看起來像是意外，但她沒辦法解釋她為什麼要將頭湊的那麼近，還鬼使神差地舔那一下。
蘇杳杳呸掉瓜子殼，接著說：&ldo;你喜歡溫言嗎？&rdo;
&ldo;……喜歡吧，&rdo;蘇婉瑩也伸手抓了幾顆瓜子，捏在掌心戳啊戳，輕聲說：&ldo;但我不確定我對他的感覺，與對爹孃，姐姐和清澤的感情有沒有區別，或者說這只是一種崇拜？&rdo;
&ldo;那還不簡單。&rdo;蘇杳杳撅起嘴，&ldo;這樣，你想想今日親你的人要換成是我，你能接受嗎？&rdo;
蘇婉瑩想了一下，&ldo;應該是能吧。&rdo;
&ldo;我不要聽吧，我要確定的回答。&rdo;蘇杳杳略一思忖，又道：&ldo;換個性別，把他換成清澤的臉，你就先別想他是你弟弟，想想能不能接受？&rdo;
蘇婉瑩腦中畫面一閃，生生打了個寒噤，將頭搖得像撥浪鼓，&ldo;可他就是我弟弟啊。&rdo;
蘇杳杳摳了摳額角，事情不太好辦啊。
舉例得舉與溫言同等熟識的人，且還得是男子，偏偏與婉瑩有交際的人又不多，除了蘇清澤，那就只剩下爹爹了……
思及至此，她自己也打了個寒顫，心裡一陣惡寒，想想都不可能。
隔了片刻，蘇婉瑩抬起眼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