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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將視線從帳冊上移開，落到一臉糾結的蘇婉瑩身上，沉默片刻道：&ldo;沒有。&rdo;
&ldo;啊？&rdo;蘇婉瑩滿腦子問號，顯然是不太明白蘇杳杳在說什麼。
蘇杳杳心情十分複雜，&ldo;沒吃。&rdo;
蘇婉瑩呆愣片刻，然後猛地將頭磕到桌子上，發出&ldo;咚&rdo;的一聲巨響。
蘇杳杳聽著都疼，想要伸手拍一拍她的背，又怕再刺激了她，只能低聲問道：&ldo;你沒事吧？&rdo;
好一會，蘇婉瑩含羞帶怯的聲音才傳來：&ldo;那，我可以吩咐丫鬟傳膳嗎？&rdo;
&ldo;你的院子，你做主。&rdo;
&ldo;姐姐稍等。&rdo;她聲音有些大，嚇得桌上的貓在瞬間彈了起來。
望著一溜煙跑出去的一人一貓，蘇杳杳長嘆了一口氣，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暗中造了什麼孽？
&ldo;唉。&rdo;搖了搖頭，她將視線重新挪回手中的帳冊上。
滿頁的簪花小楷，詳細記錄著蘇婉瑩每一筆銀子的來源，湊到固定的數額後，她就會在上面畫上一道橫線，標註好日期，然後再從零開始，周而復始。
顯而易見，那道橫線便是代表著銀錢的支出，但奇怪的是，她並沒有寫用到了何處。
她究竟在幹什麼？
蘇婉瑩已經在將軍府住了八年，年節壓歲加上平日裡爹孃偷摸給的私房，零零種種加起來可是筆不小的數目。
&ldo;若不這麼做，我良心難安。&rdo;記憶裡彷彿有誰也說過同樣的話。
不對！蘇杳杳眉心一跳，趕忙將冊子往前翻了翻，這才發現蘇婉瑩每一次標註的日期都與自己安排人替莊子上送東西去的時間是同一天。
蘇家在城郊有一處特殊的莊子，裡頭安置的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殘兵弱老，人雖多，但好在內有良田百傾，還有一處馬場，足夠他們自給自足。
每隔上幾月，蘇家便會以養護戰馬的名義送些銀子過去，蘇杳杳記得上輩子有好幾次，她安排蘇六送完東西回來後，蘇六都欲言又止地說，莊子上的人讓他回來勸勸小姐，多為自己打算，莫要因為他們這群人掏空了自己，他們已經受蘇家照拂良多，若再拿銀子，實在是良心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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